和虫子醉倒。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为什z.sha,从来没人告诉,这是家里个秘密。当时还小,顶多也就五六岁。可是后来,几十年过去,女儿都出生,奶妈,就是妈上班时候过来照顾那个人,跟说:你奶奶是在这根树枝上吊死。半夜里。很吓人,很恐怖。人们都说,等警察来再把她放下来吧,至少他们讲都是这讲:“别放她下来啦。让她去吧!”可你爸说,不能让她就这吊着呀。他就爬上去,越爬越高——谁都不明白你奶奶是怎上去——解开她脖子上绳子。她就掉下来,穿过层层树枝,着地时砰声,好像比她活着时候重两三倍。接下来呢,你爸抄起斧头就开始砍那棵树,可你爷爷没让。他说,你奶奶直都很喜欢那棵树,她看着它长大,照顾它,给它施肥,又是浇水又是剪枝,每件小事都要操心,生病生虫,树干上长什蘑菇,或是斑斑点点。所以,他们就把它撂那儿。他告诉,就让它那待着吧,虽说总有天,他们不得不把它砍掉,迟早事。早比迟好。
Ⅲ
第二天早上,跟七岁女儿到树林散步,看到两只死狗,都是被毒死。此前从没见过这种事。目睹过高速公路上被连绵不绝车流所肢解小狗尸体,被狗群袭击后、躺在自己脏腑中间猫,甚至还亲手宰过头羔羊,把刀埋进它喉咙,直到外边只剩个刀把,而站在对过那几个高乔人把它叉起来,架上炭火。但所有这些死,哪怕再叫人恶心,跟毒杀比起来,都仍嫌逊色。那天们看到第只是只德牧,躺在林间小道正中央。它嘴张着,牙龈又黑又肿,耷拉出来舌头有正常五倍那大,血管胀到极限。小心走上去,叫女儿别过来,可她忍不住,紧贴着后背,把小脸埋进外套褶子里,探头看两眼。那条狗四肢都僵,朝着天,肚子里全是气,把皮肤都抻开,活像个孕妇。整具尸体像要随时爆炸喷们身内脏。可最叫害怕还是它表情,种想象不到痛苦,让它整个脸都扭曲。那种剧烈痛苦与挣扎,连它死,都像还在哭号着样。而第二只狗距它二十米远样子,在路边,部分被草木所掩盖。是只流浪狗,比格和西班牙小猎犬串儿,黑头白身,虽说肯定也是死于同种毒物,倒是没有被毁容,要不是它眼皮上停满苍蝇,可能都以为它只是睡着。第只狗们不认识,可第二只是们朋友。女儿四岁时候就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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