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位年轻画师态度也发生急剧转变:他给巴伐利亚路德维希三世写封亲笔信,请求作为奥地利人在军中服役。许可第二天就到。
被李斯特团战友们亲切地称为阿迪这个男人直接被送上战场,而这场战斗,德国人后来叫它伊普尔“对无辜者大屠杀”,因为在短短二十天内,就有四万名新入伍年轻人死亡。个连队二百五十个人里,只有四十个活下来,阿迪就是其中之。他收获铁十字勋章,被升为下士,做指挥部传令兵。因此,在接下去几年里,他和前线保持着相当距离,每天就是看看政治书,和他收养只猎狐玩玩,他叫它小狐狸。死寂战争时光里,他画着蓝色水彩画,给宠物和军营生活画着素描。九八年十月十五日,正当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新命令时,英国人投放芥子气让他瞬间失去视力。战争最后几周,他是在波美拉尼亚帕瑟瓦尔克小镇里家医院度过,只觉得眼睛变成两块烧红木炭。而当他听到德国战败、威廉二世签署退位诏书消息时,他再度失明,但这次失明和毒气造成那次又是如此不同:“眼前片漆黑,是踉踉跄跄摸索着回屋,下扑到床铺上,把烧灼着头颅埋进枕头。”多年后,在兰茨贝格间牢房里,他是这样回忆,他因领导次失败政变而被指控为叛国。他在那里待九个月,被仇恨所吞噬,为战胜国强加给他国家接管条款以及将军们懦弱而感到屈辱:他们选择投降,而不愿战斗到只剩个人。在狱中,他规划着他复仇:他写本关于他如何奋斗书,并详细描绘个让德国屹立于所有国家之上计划——如有必要,他准备亲手实现它。“战”与“二战”之间,阿迪攀升到民族社会主义工人党顶峰,而在他高喊着种族主义和反犹主义口号并被加冕为德国元首同时,弗里茨·哈伯也在努力收复他祖国失去荣光。
由于氮气成功,哈伯信心爆棚,开始着手重建魏玛共和国,并计划出资,将扼杀德国经济战争赔款尽早还清。为此,他想出个有如奇迹方法,和为他赢得诺贝尔奖发现同样神奇:从海浪中收获黄金。为避免怀疑,他用假证跑东跑西,从世界不同海域收集五千份水样,还包括南北极冰块。他坚信自己可以采收溶解在海洋中金子,可辛苦工作数年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原本计算把这种贵金属含量错估好几个量级。最后,他两手空空地回到自己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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