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但是,当m;主的观念深入人心,它往往为m;主的存活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甚至,哪怕在经济水平、国际秩序或者技术变迁都存在着不足时,它也可能作为一个代偿性的力量在支撑m;主的运转。1789年美国建立第一个现代“准m;主政体”时,经济水平可能还不如今天的肯尼亚;印度在1947年建立m;主政体时,哪有什么中产阶级?但是,在某些情境下,观念的“顽固”可以弥补经济社会条件的“赤字”,进而助推m;主的落地生根。
尤其是在今天这个时代,与历史上的第一波、第二波转型时期相比,滋养m;主观念的经济、社会和国际条件更加丰富。经济发展让权利不再奢侈,技术让观念传播更加高效,城市化让社会动员成本降低,而中产阶级往往成为政治动荡的缓冲剂。在这些因素的加持下,现代人越来越相信政治道义与社会自主性相联系,m;主话语越来越成为政治合法性话语的“缺省设置”。毫无疑问,在许多国家,人们的耐心尚未匹配其愿望,m;主的“技艺”抵达不了其决心,理想主义激情常常淹没现实主义策略,因此出现了广泛的m;主衰退现象。但是,那种对“制度化的承认”之渴望会被一时一地的政治潮流终结吗?尽管历史的风向永远在变化,对此我还是感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