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曾经是被告的人会参加做
他穿着上班时穿的西装走进安置婆婆的房间,宛如吊唁的客人端坐下来双手合十。最后,他看着婆婆上过妆的安静睡脸沉思片刻,叹了口气。寻惠只能把那声叹息当作他的感伤。
“想开点吧,奶奶至少是在你买的房子里走的。”
寻惠低声说着,他只用了一个发自胸腔的“嗯”来回答。
守夜定在明天,葬礼定在后天,地点都在附近的殡仪馆。这是寻惠、雪见、俊郎和殡仪馆商定的结果。对此,勋只是看了一眼日历,没有发表意见。
勋起身回房时,寻惠跟了上去。她很想听听丈夫的声音,哪怕是一句“怎么就走了呢”“亲戚都联系了吗”“照片选好没有”,什么都好。她想跟丈夫谈谈婆婆的事情,共享这份丧失感。
寻惠终于崩溃了。
她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拿出手帕盖住面孔。
她本来是如此巨大的存在。
她本来是自己赌上灵魂全力碰撞的对手。
自己的战斗骤然落幕,寻惠被一股由心而生的虚脱笼罩了。她深深体会到这场战斗既没有胜者也没有败者,只有无尽的空虚。
浸在悲伤中的满喜子,转向寻惠说:
“从情况来看,老太太应该是呕吐物导致的窒息死亡,但为了保险起见,这边还是要提取一些未消化的胃内容物以检测毒性。之后会为老太太擦净身体,请你们在外面稍等片刻。”
寻惠猜测这就是常规操作,便答应了。
“另外,如果有更换的衣物,可以拿过来。”
“啊……那我去买睡衣吧。”
勋脱掉外套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接着,他一边松开领带,一边看寻惠。
“武内先生,”他甚是为难地说出了唐突的话语,“你去跟他说说,叫他别来参加守夜和葬礼吧。”
“啊……为什么?”
他皱起眉。“你想啊,肯定会有法院的人过来吊唁,最好别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吧。”
“误解?”
直到最后,她都没听到一声谢谢。
我只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认可我啊。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想到这里,她就空虚得难以自持。
她们带婆婆回家,让她头枕北方躺在佛龛前。被褥是雪见铺的。急急忙忙联系完殡仪馆后,满喜子暂时回了川越。
寻惠在医院打电话联系了大学,结果勋还是等到下了班,五点多才到家。
说完,她伸手掏了掏挎包,钱包在里面。
她搂着不愿离开的满喜子离开了抢救室。
随后,她独自走向了大楼里的小商店。
她在店里买了一套樱花图案的浅红色睡衣。
捧着睡衣回到等候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