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克从他边上走过,伸长脖子观察前门、后门和
“谢谢,格兰。”泰迪说道,歪了歪脑袋,示意恰克继续问。
“在十一点半,”恰克说道,“或者大约那个时候,是不是扑克牌还正打得起劲?”
几个人扭过头面面相觑,又转回来望着恰克,然后一个黑人点了点头,接着其他杂工也都跟着点头。
“当时谁还在打牌?”
四个黑人和一个白人举起了手。
“花了多长时间?”泰迪问道。
格兰耸了耸肩,“一分钟,顶多。”
“一分钟,你确定?”
“我又不是骆驼。”
“不是。”
“好的,格兰。你昨晚一整夜都在站岗吗?”
“啊,是的。”
泰迪又说:“格兰。”
“什么?”原本在拔手指上的倒刺的格兰,这会儿停住手,抬起头来。
“请说实话。”
离开过自己的岗位?”
“没有,长官。”
“没去拿杯咖啡,什么都没干?”
甘顿摇头否认。
“那么,各位,”恰克说道,身子从柱子上挪开,走了过来,“我接下来要讲的可能比较离谱。我必须说,这么做只是为了讨论的需要,对甘顿先生毫无不敬之意。就让我们先假设,索兰多小姐莫名其妙地爬过了天花板,或从什么下面钻了过来。”
恰克仔细打量为首的那个,就是第一个点头和举手的黑人,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剃了光头,光头在灯光下发亮。
“你的名字是……”
“特雷,长官。特雷·华盛顿。”
“特雷,你们当时都坐在哪里?”
特雷指着地板,“差不多就在这里,屋子正中间,对着那边的楼梯。一个人盯着前门,后门也有人看着。”
“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
“你违反了规定,”考利说道,“老天啊。”
“先生,我知道。我——”
“是在什么时候?”泰迪问道。
“十一点半,大约。”格兰对考利的恐惧正转化成对泰迪的憎恶。再多问几个问题,他就会变得充满敌意。
格兰朝考利那边看了一眼,再向泰迪望去。“没错,我是一晚上都在。”
“格兰,”泰迪说道,“别装糊涂了。”
格兰没有回避泰迪的注视,两眼慢慢睁大,然后说道:“我去了趟卫生间。”
考利身体向前凑了凑,“那谁替你站的岗?”
“我去撒了泡尿,”格兰说道,“只是小便,先生。抱歉。”
几名员工咯咯笑起来。
“然后她来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她必须经过谁呢?”
一个乳白肤色、橘黄头发的杂工举起手来。
“你的名字是……”泰迪问道。
“格兰,格兰·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