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却告诉他,用户已关机。
临近午夜,室外气温接近零度,草原上弥漫着淡薄如雾水汽,微微点冷风吹在身上都带着刺骨寒气。
帐篷门口,掀帘动作顿,顾翌安握着电话愣在原地,徐暮跟他住起,看他不动,缩着脖子在他身后推把说:“杵门口干嘛,都快冻死。”
顾翌安这才回神进屋,将手机放回到徐暮床上。
“怎?小师弟还没回你消息?”徐暮扭头看他眼。
何况情深不寿,是徐暮对感情贯看法。
初恋之所以美好,那是因为有校园这座城堡守护着。真要离开这座象牙塔,很多问题接踵而至,矛盾,争吵,隐忍或冲突,继而在时间里不断消磨,最后相看两厌,直至分开。
人生几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彼此之间捆绑得太紧,并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容易生变机会实在太多。
而彼时,像他们这种年少相知相恋,看似纯白无瑕爱情,在现实碰撞下只会比虚无肥皂泡更加容易幻灭。
而来兴趣,跟着追问道:“你确定以后不后悔?这可是顶级科研学府,换别人估计想都不用想,铺盖卷儿收,立马就去。”
木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点点火星四处飞溅,落在衣服上很快就变成细小灰黑色粉末,顾翌安曲指掸掉那点粉末,很轻地笑声。
他没回,答案却是不言而喻,徐暮再度挑眉,而后笑着重重点点头,没再多说。
打从内心深处讲,徐暮其实不太认可顾翌安做法。
但凡事情跟俞锐沾上边,顾翌安总会次次打破个人原则,做出许多冲动且不理性决定。
顾翌安“嗯”声,眉
但这话说出来,多少就有点过界。
何况以顾翌安聪明程度,以及他俩彼此之间默契,就算徐暮个字不说,顾翌安心里何尝不会清楚。
点到为止即可,毕竟每个人在面对取舍和两难时候,旁人谁也代替不谁。
晚上十点多,炉里柴火逐渐烧焦成碳,金色火苗也奄奄息,大家聊半天各自也都蓄起困意,纷纷互道晚安散去。
好几个小时过去,俞锐依旧没回信息,回去路上,顾翌安用徐暮手机给俞锐打通电话。
徐暮这个人,看起来懒散,对什都不太上心。
事实上却并不是。
越是在意东西,他越是会松弛有度地把控在自己手里。
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出像顾翌安那样全情投入,更不会付出如此昂贵代价,只为和个人朝夕相处,日夜相伴。
这实在太不像是顾翌安会做事,想法简直天真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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