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
，但俞锐依旧没接，信息也没回。
卫生院门口有
块宽敞
水泥坝，地面凹凸不平，攒着许多积水小水坑，锃亮水面上倒映着雨后明净天空和被风吹拂着缓缓流动云层。
其他人都在门口聊天说笑，顾翌安立在屋檐下，目光正对那片浅浅水坑发愣。
过许久，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那根
挂断后顾翌安又发短信过去。
整整下午过去，俞锐才给他回条信息说：在忙呢翌哥，
挺好，你在外面注意休息，别太累。
顾翌安拧眉盯着屏幕看半天，之后按动键盘说：“很忙吗？那等你空给回个电话。”
消息过来，俞锐坐在病区走廊，低头盯着呲花屏幕，以及屏幕上顾翌安发给他信息。
他右手紧攥着手机边缘，指节用力到发白。
心微蹙道：“电话也关机。”
徐暮没觉得有什
，还笑声说：“跟你样手机没电吧，师弟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那大人还能丢不成。”
这边帐篷没生炉，徐暮是典型南方人，只要没暖气就极度怕冷。
他哆哆嗦嗦灌只热水袋丢被子里，接着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往被子里钻，末还提醒顾翌安：“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刚察呢。”
医援行程刚过半，按计划，今天是他们在这儿最后天，大部队明天上午休整，下午出发，后面还得去刚察和祁连几座县城义诊。
许久后，拇指拉动滑盖重重往下滑，他忍住鼻尖酸涩，闭眼将手机锁屏径直揣进裤兜。
他们被大雨困住那几天，俞锐基本没给顾翌安打过电话，连回复消息也很少，内容还总说有事，在忙，或者没看到。
后来徐暮手机也没电，他俩便彻底断联系。
雨停过后，路面到处都是积水，乡间土路并不好走，车也开不，大家原地待命又多呆两天才赶到就近小镇。
他们在当地卫生院临时休整，顾翌安第时间翻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之后给俞锐打个电话。
这天晚上顾翌安睡得并不踏实，后半夜天上道惊雷劈下来，雨滴“砰砰”砸到帐篷防水布上，发出沉闷厚重响动。
外头雷雨交加，顾翌安被吵醒后躺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明明睡意浓重，四肢乏力脑子也昏沉，但就是怎都睡不着，熬到快天亮才勉强闭会儿眼。
队伍第二天没走成，大雨持续下好几天，导致原本定下行程推再推。
顾翌安手机充上电都是在周以后。
在这之前，他用徐暮手机打给俞锐，那边开始关机，后来开机，但打过去俞锐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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