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她再傻,也知今夜此事必与王奇案有关——先前御史台侍御史严叟那封参劾她折子被他压下不表,想必御史台人私下定会议论太子对她恩宠过甚,而她这佞幸之名必也少不;今日王奇又因她封奏疏便被太子下御史台狱,此事放在旁人眼中,定会以为又是因她擅谀所致。
那些东党朝臣们……
她想着想着,额角就开始痛起来。
她还是太天真,以为不与人恶争便可安然无事,却哪知她不蓄意害人,别人却不会因此而放过她。
说到底,此
半晌,她才摇摇头。
他看出她目光复杂,可不知她心中在想什,只当她是又想起那令人惊惧事情,不由伸手抚抚她发,起身道:“这几日便留在沈府里,待身子无恙再入朝。”
但她神色镇定,不像是回想起不堪之事模样,看他要走,又突然开口叫住他:“殿下。”
他回头,挑眉。
她半撑起身子,“殿下,臣有请。”
,可她却从没想过他会这认真专注地……对待她。
他脸色黑冷不豫,可看着她目光却是温温漠漠,令她心跳逐渐加快,到最后脸色竟也泛红。
想起那夜她对他袒露心迹时,他偏过头不看她神色。
想起白日里她接到他命人送来夜市小食时,心里那且惊且喜感觉。
她尚未问过他心思究竟如何,便遭此事;可她看着他此时模样,突然觉得,有些事不是非要问才能确认。
他见她眼中水亮,就知她心头必又是盘算些什,不禁皱眉,不解她怎会在此时此刻还有心思本正经地向他求请,于是冷眉冷眼地看她半天,但终是不忍驳她,只道:“说。”
她声音却凉下来,字句道:“臣请殿下准臣参审王奇案。”
“荒唐!”他想也不想地便驳她,脸色作怒。
且不说她现在身伤痕,竟不多想想自己身子如何,单说王奇案他已交由大理寺、刑部并御史台三司会审,又哪里容得门下省去参脚!
她看他脸色变,也不多言,只静静地拢薄被,眼睫掀起又落,脸苍淡之色。
就这样,也好。
他替她脸、耳根和脖颈上伤痕都抹药,然后合上药盒盖子,拊掌于膝,定望她半晌,才哑声道:“……可曾看清那些人?”
她闻言,脸色登时转寒。
心知他必不会轻饶那些人,更知他定是忍许久才问出这句话,可她却是无言以告。
夜色那黑,挣扎之时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分毫便被打晕过去,再醒来时已在沈府里,连后面究竟发生什事都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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