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会背她彻查，却也知她会不甘。
既如此，也罢。
他斜眉侧眸，低声道：“允你。”
她抿唇，看着他推门出去，心底蓦然
颤。
是谁说过，久不见太子笑，殊不知太子笑亦慑人……
事必也是为
恐吓她而行——想来王奇人还不值得东党因此事而报复她，不过是因风闻她颇受太子宠信而担心她日后会更加得势，所以想要使些手段让她知道知道厉害，莫要日到晚只知希意谀上。
她脸色愈冷，手在被子里轻轻攥起。
若是要将她逼到这个份上，那便不要怪她不走为善之路。
她抬睫，看向他道：“殿下今夜来此必又是不掩而行，想来此时大内禁中人皆已知。御史台群吏已言臣受宠颇甚，臣这清誉以后哪里还找得回？”
他对上她
目光，语气不善：“你不满？”
确是不虚。
她忽而笑，柔声道：“臣怎会不满，臣只是……”纤眉微展，声音低下去：“臣只是觉得，既已背这希意谀上、佞幸宠臣之名，殿下若不允臣所请，臣这身伤也是白受。”
他哑然，峻色缓。
忽而，忽而有些想笑。
他知道她小心思，更知她这是要耍小手段，可此时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竟再也驳不出口。
更何况，伤她之人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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