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庆顺堂还顾着乡里,没有做得很绝。
他们把着山上有独生药材,两株救命他们也愿意给。
但药商就是钻这个孔子,雇附近几百人去做戏,竟也从庆顺堂套出来不少好药材。
两方相争到现在,庆
妇人吐满田埂瓜子壳,那边小陶三针下去,也给躺在地上柳三叔扎醒过来,他这病是旧疾,不能根治、只能平日注重别太劳累。
听着小陶仔细吩咐那些,妇人叹口气,“道理们是明白,但庄稼人年到头希望都在这地上,哪能歇呢?”
她拍拍手,先谢过顾云秋给瓜子,然后又不由分说摸吊钱给小陶,小陶不要后她就和丈夫打配合,趁人不注意塞药箱里。
离开田埂时,才偷偷把袖中藏兜瓜子分给丈夫。
顾云秋远远看着他们,心里转着四方山事。
嫁是岭南位大药商,这位姐夫辗转来到江南,眼见杭城附近几座山盛产药材,加上小舅子又正好被分在青龙县,便有心做做这药局生意。
他们是外乡人,不懂本地生药买卖规矩。
药局办起来才发现杭城有个庆顺堂,任家在岭南当地也算富庶,那大药商更不满庆顺堂这般垄断生药做法。
在庆顺堂包下四方山前,两家人就已经斗过好几轮法:
庆顺堂这边断药商某种药材,药商那边就从岭南调拨大量另种药材入江南、大力压价,搞得几家跟着庆顺堂药铺损失惨重。
“你都听着,怎还站在这儿?”小陶从药箱中翻出那吊钱,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说话语气更冲,“可没法帮你找紫连草!”
点心站在顾云秋身后,听着这话忍不住瞪他眼。
反是顾云秋当真不在意,只笑道:“婶子讲算婶子,陶大夫这里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呢。”
小陶看他眼,撇撇嘴,有点不耐烦,“你怎这多问题!”
顾云秋也不恼,乐呵呵追上去,又从小陶这样村医角度知道些庆顺堂和任家、药商纠纷,像刚才妇人说“着道”:
杭城药价也因此忽上忽下,百姓们苦不堪言,好些贩售零散生药药贩子都被他们这般斗法弄得败家。
小陶他们是村医,自个儿家里也制药,不过数量上远远打不到贩售量,就紧供着附近几个村子病患。
若遇上珍贵些药草,如紫连草这样,小陶便是有药方也无能为力。
至于顾云秋之前提重金求购——
“庆顺堂那帮人当然不是傻子,不会放着到手钱不赚,实在是之前着药商道儿,现在是看谁都像贼、看谁都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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