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有些头晕耳鸣,全靠倚着门板才没有倒下去。
“对不起什?”
“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东西是。”
周围就此陷入突兀寂静。陈觉僵硬身体震震,看着宋珂把它拿到眼前,微微地低着头,像是失而复得,目光里却没有欣喜,只有淡淡哀伤。
“这是两年前你买给。当时你跟求婚,觉得自己没有完全想清楚。”
意思显然是要两不相欠。钟文亭脸上红阵白阵,最后终于没有再垂死挣扎,拿上东西就走。
大门砰响,公寓就此安静下来。陈觉气压极低地睨着宋珂,双深邃眼睛更显得冷峻:“现在可以说?”
但宋珂还是很长时间没开口,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
想起白天那些臆想出来场景,那张贴在卷帘门上歇业告示,他就忍不住鼻腔发酸。想说这年来自己难过、煎熬,想说这年来自己有多后悔、想念,想告诉陈觉自己病,话到嘴边却只觉得难以启齿。
陈觉伸手去拿他手里东西,拿不出,终于发火:“松手,别把对你纵容当成是理所当然。”
“你听说陈觉——”
“又想骗什?”
陈觉山样挡在面前,宋珂被逼到门框边连保持直立都很困难,面容却仍是倔强跟不服输:“让他走,只说给你个人听。”
不要跟任何人分享他们过去,尤其是陈觉另任。
“否则就把这个摔。”
“所以你就拒绝?”
“不是——不是这样,只是
“你先回答。”摆件被攥得纹丝不动,宋珂凝望他,口中微微吸气,“你还记得多少,记不记得它是买给谁,记不记得它来历?”
陈觉指节微用力,掐得宋珂手腕像要折断:“不用试探。什都不记得,只知道它对很重要。”
因为整间公寓里只有它最熟悉,因为午夜梦醒见到它,心脏总是隐隐作痛,因为不愿让任何人碰它。
“真想瞒就别再来招惹,哪怕辈子想不起来也不需要你可怜。”
“对不起。陈觉,对不起。”
“你敢?”
狠狠将那只瘦骨嶙峋手扯起来,陈觉表情勃然大怒,宋珂却寸步不让地跟他对视:“你应该知道什都敢。”
人无刚骨,安身不牢,这是宋珂骨子里东西。其实他从来就没变,只是让生活折磨得锋芒黯淡。陈觉对这样他没有什好办法,只能极力忍耐着脾气,沉下脸让钟文亭先走:“东西拿齐,不送你。”
“可是——”
“话剧票会找人寄给你,不用再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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