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么说你才肯放过我?”回身指着他的眼睛,宋珂恶狠狠地指着,“陈觉你真自私!我都说了对你没感觉想要开始新生活了,你还死缠烂打的干什么!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我,就是这么爱我的?”
陈觉被他骂得不会还嘴,木然地站在那里,半晌动
每天晚上睡不着,宋珂就躺在床上看那些消息。那么长,比屏幕还长,他把手机放得很远,模糊地看着那团字,怔怔发呆,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敢看清。
后来终于在园区门口见到陈觉。凌晨五点他在西门外拦住宋珂,拉胳膊的时候十个手指头冻得通红,不知道已经傻子一样等了多久。
“你怎么又来了?”
“家里没有人,你又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只好到这里来等。”
宋珂暂时住到酒店去了,而陈觉被蒙在鼓里。他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满眼都是赤红的血丝,下颏遍布青色的胡渣,曾经的意气风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一次见到戒指也是这样透亮的晚上,这样安静的夜。只要想到那一晚,宋珂的心就不由得揪成一团。
那时肩上受了伤,本来不该急着去上班,可他硬是一天假也没有请。
一开始没觉得有多难受,直到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收到邮箱地址无效的退信,看到系统里再也不会亮起的灰色头像,才恍如隔世般醒悟:啊,原来陈觉已经走了。
陈总监去了哪里?
同事们起初也会打听,可是每一次问,宋珂都是沉默。次数多了大家也就有了默契,两位老板看来已经翻脸,那个出手大方,衣着潇洒,常常请大家喝咖啡的陈总监再也不会回来。
“你从家里搬走了?”他还把那里称作家。
宋珂肩伤未愈,咬牙拂开他的手,痛得前额一阵阵眩晕,“别再来骚扰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躲你才成。”
“宋珂!”
天色未明,寂静的马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宋珂的胳膊被他牢牢攥着,走不掉,只能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往外掰,恨不得把他的十根手指通通掰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宋老板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家在心中腹诽。好歹也是一起创业的伙伴,分开了居然半点伤感的样子都没有,活脱脱一副铁石心肠。就只有程逸安那几天格外沉默,半个字也没提过陈觉。
宋珂笑着说:“不用这么小心,我跟陈觉每天都还在联系。”
“真的?”
“当然。”
陈觉的确还在联系宋珂,白天打电话,晚上发短信。他为人向来惜字如金,就偏偏为了宋珂犯傻,长长的文字消息发过来,不知道宋珂根本就没有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