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闭着眼:“等等。”
“嗯?”
“帮倒杯水来。”
看来是真累。他也没有再说什,走到旁拿玻璃杯倒满水,“给。”
隔着段距离递过去,陈觉胳膊也抬起来,像是要接,下
“你——!”陈觉凌厉地盯着他眼睛,可他只是淡淡避开。看很久终于拳松,“算。”
像是拿他没辙,只能算。
陈觉神情疲惫地仰倒到沙发上,右臂挡住眼睛:“随便你,东西是你也好不是你也罢,你愿意拿走就拿走。已经被你们骗这久,多次少次无所谓。”说到这里,嘴角自嘲般下沉,“说到底只是件寒酸装饰品。”
怎会寒酸呢?它是世上最光彩夺目,无可取代。宋珂没有再替自己申辩,只是笑笑,努力缓和僵至谷底气氛:“算你不识货,其实这是稀有金属,拿去卖掉能换好几个亿。”
陈觉也笑,头生硬地侧向另边:“你只在乎钱。”
说需要时间考虑。现在考虑清楚,想把它拿回来,可以吗?”宋珂瘦削颈项上青筋微凸,那样恳切地看着陈觉,陈觉却目光沉冷。
“但现在并没有向你求婚。”
“这知道。”顿下,他答得干脆,“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把它拿回来做个纪念。”
指腹割在玻璃棱角上,他清晰地感到痛楚,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如此需要它。假如跟陈觉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那留下这点回忆也是好。
“有什可纪念。是你说辈子还很长,重要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他看着有些醉态,脸色如往常可是耳后隐隐发红,是酒精上头表现。他半躺样子很倜傥英俊,鼻梁挺直,鬓角微乱,衬衫袖口沾点红酒渍。
应该很累吧。
想很久,宋珂还是决定告辞:“不早先回去,小区门口应该不难打车。还有……要是你不反对,戒指今天就先带走。”
没有回应。
他凝声:“陈觉?”
客厅空旷压抑,陈觉声音带着沉闷回响。这样刻意把医院对话拿出来说,刻意嘲讽,无非是觉得宋珂莫名其妙吧。
宋珂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他仰起头,想要把陈觉面目看清楚,可是陈觉根本不肯正眼看他,更不肯透露出丝毫不忍。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他只好将玻璃框握得更紧,靠疼痛来维持所剩无几清醒。
“你怎以为都好,只想拿回这件东西,之后可以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陈觉眼敛,目光很有压迫性,“不出现?”
“嗯。”他说,“不会再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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