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相看着皇帝
背影，最后开口说：“臣愿大胤盛世安康，吾皇万岁圣明。”——
薤（xiè）露，是西汉
首挽歌名字。本章里也用它作
毒药名。
宣熙九年结束以后，时间线就会与沧海接轨（十年十年），所以会有少量内容重合，但沧海主剧情【不会】再在临阙里重复讲，大部分是带过，走收尾线，除个别重要（比如马甲这个事）以及沧海没写过。临阙主剧情就是宣熙八年九年，接下来进度会比较快。然后宣熙十三年后事会讲讲，都是比较快乐，比如花如何成为皇后等等。
颜懋将玉瓶拿起来，不容推拒地放回皇帝手边，转而谈起别，“御前侍墨，陛下对他很特殊。”
“瞒不过老师。”凌烨说。颜相第次在敬诚殿前看见楚珩时候，就知道他不般，不仅是来历，还有皇帝突然将他擢选为御前侍墨，带到身边，最近地方。
皇帝从来不是个任性人，但在楚珩身上，格外不样。
颜懋说：“那
，陛下知道他是谁吗？”
凌烨沉默下，点点头。
血封喉，是种解脱药，皇帝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老师惨死。
可那多双眼睛在刑场上等着欣赏颜懋腰斩流血，也在赌把，看看皇帝会不会心有不忍，等着抓他派出去解脱颜懋人。所以皇帝不会答应凌启、容善冒险，也不会跟楚珩开口，还要看着云非不让他以卵击石。
这件事，只能由皇帝亲自来。
可是皇帝也不行。颜相看着那只玉瓶，摇下头。
今日十四，十六行刑，明日刑部就会来人，腰斩前要验身份，有庆国公颜愈在，不可能易容替换；弃市、枭首、腰斩之刑只用于重犯，意在严惩恶罪，所以还有医官和武者来，确保人犯不会意外死于行刑前。
“是腊月十八在内城主街上吗？”
“嗯。”
颜懋颔首：“那想来陛下已经有选择，臣便不再多言。”
……
君臣师徒多年来心照不宣，让最后面反而没有许多话要说。临行前，皇帝带回薤露，和双黑白棋子。
颜懋首罪不敬不孝，皇帝今晚来此，难能躲过眼线。颜懋本该死于腰斩，却服薤露，这便是皇帝对不敬不孝宽容，难免要被那些世家党拿住把柄。
——这些凌烨都知道，但他真无法看着。
那是腰斩啊！
颜相淡淡地笑笑：“陛下文韬武略，唯独不够狠心，但这也是为臣者之福。”
凌烨眼角倏然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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