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幽庭里
罪人是没有资格见到尊贵帝国皇后，所以顾徽音也不知道，她与“雪”距离曾经是那
近，只在同
座九重阙中，但却又那样远，掖幽御座，天悬地隔。
建宁三年重阳节，嫡皇子出生，九州大赦。
姬
“当年在小重山，成德皇后和
都不知道那个素衣少女名字，只知道带个‘雪’字。”
“第二次见到她后，去查过，这才知道她原来是漓山人。你们漓山，从烈帝朝起就已不参政斗，避世中立，翻
两朝国史实在想不出漓山还犯过能让女眷充奴事。后来去掖幽庭查籍录，姬无诉樰是建宁元年入庭，罪因不详。想又想，那年九州只发生过件大事，洱翡药宗因弑君犯上而灭族。”
颜相见楚珩不甚明晰，眸光微动，继续道：“这案子已经无可再查，但据说漓山曾是洱翡世交，险些被波及，好在先帝未允。但姬无诉樰如何因此被牵连，恐怕只有问当时主持剿灭药宗钟、方、周三世家。若按年龄，建宁元年……”
“她十七岁。”楚珩说。
“那就是。”颜相道。
半刻钟后，楚珩独自上来，颜相说，想要见见御前侍墨。
去岁冬月，楚珩曾被颜沧在街上强行“请”走，到相府单独见颜懋次，这是第二次。
颜懋看着这张似曾相识脸，沉声道：“该不该叫你姬无月呢？”
楚珩心头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楼下狱门外看眼。
“别慌。”颜懋说，“陛下没知道多。”
这段往事楚珩知道并不详尽，师父叶见微和师娘穆熙云从不会与他提起，讳莫如深。
楚珩曾经追问过，但穆熙云却说：“过去事何必再提，日后你好好，便是满足诉樰夙愿。”
……
建宁元年，姬无诉樰根骨武脉尽毁，从既定东君沦为掖幽罪奴。
建宁二年，顾徽音嫁入九重阙，执掌中宫。
楚珩微松口气，沉默着没有应声，不置可否。
颜懋也不深究，继续道：“不管你是不是，曾见过你母亲两面，印象都很深刻。次是她十七岁以前，在朔州北境小重山，这你已经知道。”①
“还有次，是十二年前，天和十年，这次她已经嫁为人妇。”颜懋想想，叹道，“说实话，如果不是第面惊艳得让人实在难以忘却，是很难认出钟平侯楚弘这个妾室，是当年在小重山素衣持剑斩百刃少女。”
楚珩攥下手心。
“他们说，她叫姬无诉樰，是建宁三年大赦天下时候，从掖幽庭里被放出来女奴，后来因为貌美，成为楚弘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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