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中途没踩稳,摔跤,扶着臀起身,见到钟华甄后又行礼,道:“回禀世子,太子有令,他要详查张相事,让您今日先回去,殿下不想见你。”
钟华甄心下惊,以为李煦是查到有什不利于她证据,问道:“太子殿下可说原因?此次前来是有事禀报。”
时值乱世,谁都不是省油灯,钟华甄觉得那个人不可能远来京城,可那声音着实让她后怕。
郑管家许久没见她,边让人去寝殿禀报,边领她进去,还和她寒暄两句近来可好。
钟华甄和李煦熟,进东宫没有那多礼数,她尚不知道李煦那里看见什,只是想赶紧把自己想法告诉他。
京城进突厥皇室。
“世子来得巧,太子殿下从陛下那里回来没多久,现在刚刚沐浴完,”郑总管告诉她,“他沐浴时没让人伺候,但瞧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缓过来些。
张相之所以能那顺畅查到钟华甄出生时消息,因为皇帝先他步动手,张相只不过是顺着皇帝查探线直往下。
唯不同,只是皇帝查那时,还没有小七存在。
李煦在去相府之前先回趟东宫换衣服,那时候天才刚刚露出点曦光,郑总管迎他回屋,李煦抬手让他们下去。
屋里燃火炉子,噼里啪啦烧得响,旁红木圆凳摆碗热乎白粥,他天夜没睡,坐在床榻上,手揉几下宽肩,从怀里拿出另封信。这封信写着时间,是在几年后,大抵是让他不要随意开。
路上雪被太监扫到青石板两边,钟华甄脚步顿,问:“昨天晚上确实有点冷,他着凉?”
郑总管摇头,“殿下没请御医,看起来不像。”
“大抵是遇上烦心事,”钟华甄顿顿,“今天来,便是要和他说张相事,突然想起自己那时听过点动静,觉得蹊跷。”
钟华甄大多数时候都生长在京城,在旁人眼中不可能认识跟突厥有关人,更不可能告诉李煦自己听到那个声音是谁。
她也没必要指出具体人,只要和李煦说她听见突厥话,他自己知道该怎办。
现如今皇帝那边都已经承认,也没有比之更为严重事。
张夫人那边需要交代,钟府也要个解释,什都得弄清楚,刺杀张相扰乱计划人,定不是普通人。
他拆开信后,顺手拿起旁边白粥喝口,也就只喝这口,顿在原地。
……
钟华甄大清早醒来便让人备马车去东宫,她今天依旧穿身厚实衣袍,披灰羽大氅衣,手里抱个暖手炉,干净精致面庞带有丝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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