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平候死对长公主打击极大,他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张相忠于他,所做切都为稳住朝政。
他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李煦跪下,朝他磕个头,直言道:“与华甄约过不瞒对方,这事会告诉她。”
他性子向来直白,只要不想,便不会推托搪塞,也不会白白任由人利用惹不想要麻烦,无论是谁。
皇帝嘴唇微动,最后却是什都没说,疲倦摆手,让人把他领出去。
弟,容不下威胁存在,但他动手之后没多久就后悔,威平候并没有反叛之心,大蓟朝也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平稳,他资质平庸,勤不能补拙,诸侯势力越发强大,和他预想完全不样。
李煦低着头,知道皇帝那话就是间接承认。李煦是聪明人,由威平候便想到当年长公主早产,他再问句:“华甄出生当年,长公主中过毒,是父皇意思?”
长公主那时虽因张相和威平候原因同张家关系不好,但和先皇后却是好友,常到在先皇后寝殿陪伴,也正因此,长公主才觉得是先皇后下毒。
皇帝安静良久后,才低声道:“那药只会伤及孩子,对母亲是无害,朕也不知道威平候死对她打击那大。”
他既然不想留威平候,自然也不会想留他孩子,后来才发觉留下那孩子是好,青州需要镇定。
老总管把李煦送出去后,回皇帝寝殿,迟疑道:“陛下,太子殿下他……”
“任他吧,日后也该他自己来,”皇帝声音倦怠,“长公主快回来?”
“听说快到京城。”
皇帝胸口闷,连咳出好几声,喝放在旁边备置药才
李煦薄唇抿成条长直线,他身体站得直,如挺拔青松,道:“知外祖父和父皇为江山着想,但煦儿不是废物,若需要控制底下个体弱臣子来稳定皇位,那这位置迟早是别人囊中之物,不要也罢。生杀予夺应在手,权掌天下大势才是愿。”
皇帝知道李煦厉害,但他能说出那些堪称自大狂傲话,却是皇帝没想过。他愣好久,才恍惚说:“你这性子,和朕不像,和你母亲也不像。”
李煦俊俏面孔透出冷硬,明明年多以前还混杂股少年气,现在却已经像个成熟男人,稳重冷静。
“外祖母那边会得到这封信,是非恩怨与无关,会完成外祖父对期待,父皇与长公主事,也请不要牵扯到和华甄。”
皇帝看着他,深叹出声,道:“当年让华甄做你伴读,本是想要你与青州搭线,同时也让钟家日后得你庇佑,倒没想过你们关系会好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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