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
西淮走到房门外,银止川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打磨什。
银止川听到廊下传来动静,扭头朝他望过来。
西淮白衣被风吹得扬起,显出身消瘦到极致身体骨架。
他略微点点头,银止川却又回过头去,不再看他,好像很不在乎似,漫
花架下个秋千还在微微地晃着,是银止川曾经为西淮搭。
他们曾约定彼此说,等来日国之尽头,天之末日,也在此推场秋千。不知道西淮还记不记得。
时光倥偬,轻快如流水。
小半个月,又这样过去。
西淮真正恢复到能下床走走那天,正是个艳阳如煦中午。
银止川很喜欢这样西淮。在他们关系已经走到这步现在,什也不知道、什反应也没有西淮比清醒西淮更让他放松。
他漫不经心地和他说关于以前些话,讲他们初见,夏夜里绮耳草,飘着榆钱窄巷。
“你说你与是飞鸟与鱼。”
银止川轻声地说。他目光搁放在遥远院墙上,那里从缝隙里长出些狗尾巴草——就像他们在错误时机生根发芽感情样,在片并不适当机遇,却坚韧地舒展开来。
“其实那个时候并不明白,只以为你不肯相信心悦你。”
他踉跄着点点走到房前,扶着门框看院外金粉般日光。
他没有披外袍,只穿着身单薄到极致里衣,浑浑噩噩许久,仪容也没有打理。
西淮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定很丑,憔悴苍白,虚弱得就像个鬼魂。
具体过去十余天里究竟发生什,他已经记不太清。只停留在自己朝银止川请求死亡,他却遥远地冷漠地看着自己那瞥。
再之后似乎有人抱过他,缠绵眷恋得就像他曾经在银止川那里得到过温暖,但是西淮觉得也许是自己幻觉。……毕竟,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如往常那样愿意给他光与希望。
银止川继续说道:“但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隔着天空与海水,注定不能相遇相伴飞鸟与鱼。”
西淮身形纤细,安宁沉寂地躺在他怀里。如瀑布般乌发铺散开来,像黑色溪流涓涓流动。
银止川注视着他苍白脸色,眼睫如鸦羽般轻轻微颤着,不知道是因为风,还是在沉睡中做什梦。
这恍若画卷般安谧静然景色,曾经是西淮梦寐以求安宁,但是真正实现时,却是在他毫不知情沉睡时。
银止川轻轻地梳弄着他头发,因为戒除红丸,西淮又瘦许多,躺在银止川怀里时,就像碰就会破碎那般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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