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咧嘴笑,很轻快,像个少年般说道:“噢,但是怕你也很担心,想到下世还要与相遇,所以才特地这告诉。”
“……现在你可以亲眼看着,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相遇。”
他手修长有力,掌心带着点修习枪术而有薄茧,就那清脆声,很轻易地就掰开木匣,将西淮小偶与自己那个拿出来,分别放到两个盒子中。
西淮手指掐入掌心中,深深到见血地步。
“没有人会直等着你,西淮。”
“你在做什?”
西淮静静,似乎不愿意再听他说这些叫自己难过话,转而将注意力移到银止川手上。问道:“挡劫命牌……?”
“是啊。”
银止川散漫说,“当日因为林昆没有去成,半路折回来。这几日又跑趟寺庙,将们定来世之约那个小匣子拿回来。”
“……”
不经心说:“看来你运气很好啊,没有上京药,也没死。”
——幅随意至极态度,点看不出过去半个多月里,他是怎样不眠不休担忧眼前人。
只故意地将这切都揭过不提。
西淮皱皱眉,他嘴唇干燥,似乎还有点起皮。
但面对银止川,他已经没什好说。
银止川说:“而且也并非是死打烂缠人。你这生缘分尽,来世就不要再相见。”
从来不后悔与你相遇。
看着慢动作般被自己隔到两侧,孤零零地躺下小偶人,银止川也有些怅然。
但他在心里说:不过这样缘分与心爱,这样痛情与劫,受过次,也就够。
风轻
不得不说西淮当初提出,在埋下木盒地方立下根桃树枝作为标志,是有相当先见之明。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情形,所以在开始时候就为银止川留好“退路”。
银止川有时候再回首,想到他们曾相处过点点滴滴,那些当初他并不明白言外之意,而今然过来,都感觉心头好像被柄小刀割着,传来钝钝长久痛。
“记得说过……”
西淮喉咙滚动下,说道,“倘若你真有天想要将它拿回来,不要让知道……”
“看到丑态,你高兴?”
西淮低哑地轻声说。
银止川唇角翘起来,道:“高兴啊,高兴得不得。”
“想到欺骗背叛人,原来也有这番难熬样子,真是心里畅快不少。”
他眉宇间满是吊儿郎当纨绔气,完全将昏迷时缱绻凝望着西淮自己,和此时漠不关心自己分裂成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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