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抿下唇角:“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不能从他们嘴里挖出更多东西。
冯建国却轻轻嗤笑下,转过身来看着她,脸上有丝哀容:“可惜什?可惜狙击手开枪打死小孩子吗?”
宋余杭抬头。
他接着道:“你之前直昏迷,没来得及告诉你,张队死,那个小孩子杀,刀封喉,割大动脉,没等到医生来就……”
在冯建国这种老油条面前,宋余杭脸上丝毫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眼睛。
“只有句忠告,以林厌家世和背景,她想查东西都查不到,宋余杭,你别不自量力。”
宋余杭豁然抬起头,瞳孔缩:“冯局,您是不是知道些什?还有,那个狙击手为什要开枪?”
冯建国背过身去看着窗外,长叹口气:“不知道,只是觉得事出有异必有妖,林厌虽然冲动但并不是毫无头脑人,你更不是个会把喜怒挂在脸上人。”
宋余杭心里咯噔下,营救林厌时候,那幕也不知道段城他们看见没有?
,泪滴滴砸在地板上。
面前停下双皮鞋,她顺着挺括裤腿往上看去,是冯局。
冯建国伸手把人扶起来:“有时间吗?谈谈。”
宋余杭愣愣点头,几个人送她回病房,宋妈妈和季景行安顿好她,就退出去。
***
冯建国说到最后,已说不下去,用手掐掐眉心,深呼吸又转回去,看着窗外晴空万里,秋天最后片叶子落下去。
宋余杭咬着牙,尚能动那只左手紧紧攥着床单,手背上青筋,bao起。
她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和林厌立功申请已经报
还有后来林厌被挟持时那些隐隐绰绰表白和暗流汹涌。
警局人不是傻子,恐怕早就在捕风捉影。
冯建国今天来是质问,亦是提点。
聪明人知道什时候说话,什时候不说话,宋余杭选择保持沉默。
“那个狙击手已经在接受审查,不过估计没什结果,那种情况下你也知道,开枪是正常程序,谁也不知道你那把枪里没子弹对不对?”
“知道你想问林厌问题。”不等她开口,冯建国已率先挑起话头。
“是林家派人接她转院,毕竟是家属,这们也无法插手。”
宋余杭点点头,她就是怕,怕林家那些人又像上次那样对待她,怕她在林家吃苦。
“把知道告诉你,现在轮到你告诉,那天林厌究竟跑去干嘛?”
宋余杭手捏紧被单,她下意识反应就是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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