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那个大喊大叫的小书童,突然抱住旁边须发蓬乱的男子,一边哭一边说:“公子,你三年前卖掉我,就是为了和那位小姐成亲,可是为什么,三年后,你沦落成这副样子,也不回家,如今老爷赎了我出来,我把一切都告诉老爷了,公子,如今老爷也来了,你跟老爷认个错吧!”
那须发蓬乱的男子,仿佛听到什么极其可怕的消息一般,猛地推开小书童,惊慌地左顾右盼一番,接着,他的身形定住了,众人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街的另一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由仆役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看样貌,这位老爷就和普通的账房先生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现场的气氛渲染所致,大家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
春闱秋闱放榜后,经常有类似的戏码在洒金河畔上演,一般是发生在落榜考生
现在,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宋凌霄听到这消息后,上楼换了一身服装,戴好帽子,系上腰带,望铜镜里一瞧,活脱脱就是个小书童!
他敲了敲二楼隔间的门,把郑九畴叫到外面,两人沉默着走到洒金河畔,前夜下了一点雪,墙根下还积着一溜残雪。
“我是不是没中?”郑九畴沉声问道。
宋凌霄没有回答他,而是加快了脚步。
,是挺好看的。”陈燧说,说完才发觉自己不知道秃噜出来句什么,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听见这句肯定,小小的少年却露出一个由衷的笑容,灿烂地扬起脸来。
其实偶尔孟浪一下也没什么,陈燧感受着突然加速的心跳,想。
……
数日后,京州乡试放榜。
郑九畴不得已,只能追上去,两人又走出一段,直到来到满金楼围墙外的河边街上,宋凌霄才站住,用鞋底蹭出地面上的记号。
就是这里了。
他冲郑九畴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说道:“公子!!我可算找到您了!!您这三年来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害得老爷一阵好找!!!”
顿时,周围的路人放慢脚步,纷纷向路中间看过来。
郑九畴站在当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宋凌霄没参加乡试,自然没啥好看的,不过,今年他要第一个知道乡试的结果。一大早,他就派了两个伙计去看榜,伙计们身强力壮,没有辜负宋凌霄的信任,第一波跑回来汇报情况:
“宋老板,榜上没有郑老爷的名字。”
果不其然,郑九畴又落榜了。
三年前好歹还复习了一下,三年后连复习都没复习,那肯定是完蛋了啊。
但是,在没放榜之前,大家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期待,万一呢,走狗屎运了,上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