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学生的许多优秀品质和个人魅力,并将我与他的十次相遇作为对其智力做评估的重要依据。最后,我对这些证据做出阐释,将其概括为“学术能力不足”。这整个过程看起来颇为理性——作为判断过程来说,再理性不过了——针对这个例子中的老师,我们可能会说,“他做的判断都是有证据支持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是没有人知道,如果他与该学生如果有第十一次、第十二次相遇的话,会不会发现新的证据来否定这一判断。但是,总的来说,这位老师已经尽其所能,从自己丰富的经验出发进行选择、强调和解释的活动了。
让我们再来看另一个例子:
在南非的公务员考试中,报考者需要回答“你认为犹太人在南非总人口中所占的百分比是:1%、5%、10%、15%、20%、25%、还是30%”。报考者的答案往往在20%左右。然而,正确答案是仅略多于1%。3
在这个例子中,绝大多数报考者在考虑这个问题时,显然是首先在对过往的记忆进行选择,回想他们所认识的或见到过的犹太人。接着,他们对这部分经验进行了再次的强调(夸大)。最后,他们对这一经验的阐释使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很有可能,是对“犹太威胁”的恐惧使得人们潜意识中高估了犹太人的规模。
接下来的例子将阐释“内在的光”对“外界的光”所产生的更为显著的影响。
在暑期学校的一堂课上,一位中年女士怒气冲冲地走向教师说:“我想这个班上有个姑娘是黑人。”面对教师不置可否的态度,这位女士坚持地说:“但是你也并不想要个黑人在你班上,对吧?”第二天她又出现了,坚称:“我知道她就是一个黑奴,因为我把一张纸掉在了地上,对她说‘捡起来’。她就照做了,这证明了她只是一个想要往上爬的黑奴。”
这位女士的出发点仅仅是一个微小的感官线索。她选择的那名女孩有着深色的头发,但对大部分人来说,她并不能算作黑人。然而,指控者选择了这一线索,她认为这是确凿的证据,并在脑海中强调了这一点。最后她以一种与自己的偏见一致的方式解释了这一切。请注意,她武断的解释只是基于这名女孩捡起了她所掉落的纸片。
最后这个例子更为极端。在1942年,纽约市实行灯光管制。即使是交通信号灯也被部分覆盖,以减弱照明亮度。为了使其保持最大程度地可见,交通信号灯上只留下了两个十字形交叉的狭缝。客观的情况就是这样。以下是一位市民对其的感知:
大卫之星的追随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