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该为没有意外被你杀掉而感到庆幸吗?”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不是,别傻。只是学过怎找到人疼痛点。”
廊左侧束灯光,唰地点亮门道。房子里鸦雀无声。奈杰尔拍拍弗雷德丽卡屁股,像人在鼓励匹母马般。“好吧?”他说。
他们比来时更快地返回他们卧室,卧室像刚才样,只亮着桌灯和阅读灯。真是个可怕场景。床上扔满弗雷德丽卡那些原本装着乳液和蜜粉瓶瓶罐罐,但都空——多数是礼物,弗雷德丽卡最喜欢用“香水”是强生婴儿爽身粉。地板上散布着砸烂椅子腿。那些砸烂椅子横七竖八,像死掉动物,被截肢后凭空放着。镜子被恐怖地粉碎,连窗帘也溅上血,还有床罩和床褥也壮观地遭此厄运。弗雷德丽卡惦记着威尔基信,像惦记着自己处女膜破裂那般难忘。她极快地说句话,试图转移奈杰尔注意力,以防奈杰尔也想起那封信。
“简直像谋杀现场。”
“看上去真是挺糟。”他语气中带着骄傲,又有点适度尴尬。
“不会睡在这里,去另找个地方睡。你觉得们是不是该把这里清理下?”
“当然不。为什?他们可以清理,们花钱请他们来清理。们去找个别房间来睡。们可以去睡你那张旧床,就是你以前睡那张。晚上也常常窝在那儿陪你睡。”
弗雷德丽卡很想说她想要单独睡。但她太累,也急需睡眠,又害怕——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她害怕自己像很多时候很多女人样,随时准备好到自己害怕男人那里索取慰藉。他们二人静悄悄穿过长廊,溜进弗雷德丽卡从前睡过客房,床上罩着个防尘套,奈杰尔把防尘套扯到地板上,上面沾染他血。他们做爱。他灵巧又温和,又在枕头上留下他血迹,她隔天早上才看到。她脊椎上伤痛让她难以高潮,有那两次她想放弃算,或者伪装,但奈杰尔坚持不懈,他等她,他触碰她最私密部位,他在她耳边哼唱着没有语言歌,终于,好不容易,万幸地,她高潮,她叫出来,她声音和身体齐颤抖。奈杰尔说:“就这样,没事。”没有意义短语却承载着很多意义。
漆黑夜里,躺在他身边,弗雷德丽卡说:“你伤害,伤得很重。”
“要是想话,可以杀你。服役时,在突击队里学过徒手格斗。随时都可以杀你,轻而易举地,你还没注意到,就已经被杀。”
弗雷德丽卡沉思着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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