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信和他所提及比尔口中那番认为自己和丹尼尔很相像说法。她此时境遇更让她感怀童年情景,因为她童年就是在发怒咆哮、在,bao风雨般恶言谩骂中、在软弱委曲求全中度过。她以为在自己嫁给奈杰尔好处中,至少有项是因为她觉得奈杰尔身上有那种克制冷静,而这与她父亲比尔滔天怒火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但她现在,竟身处这番田地,被关在浴室里,苦等风,bao平息。斯蒂芬妮也是违背比尔意愿,嫁给与比尔“完全相反”丹尼尔。丹尼尔说得也对,他是像比尔。命运总是骤然降临,出其不意在你后脑勺给你击,弗雷德丽卡悔恨地思索着,轻探自己酸痛后颈和腰部神经。必须加以必要修正——比尔确多话,但他不伤人;奈杰尔只愿意不断重复着个或几个字,并且伤人很重。利奥是个能言善道小孩儿,大概他不需要以武力伤人。想到利奥,她又忍不住啜泣起来。她从头脑中以微观方式看待她自己存在与行为。“她在啜泣。”啜泣——这是个很好几乎可以拟声词。眼泪从她鼻子上滚下来。
“可以进来吗,弗雷德丽卡?不会伤害你,保证,不会伤害你。”
如果说话人是比尔,那这将是个转捩点。但不管怎样,她已经筋疲力尽,也悲观地相信起宿命来。她在阴暗中把钥匙插进锁眼里,又退到后面。他缓慢地走进来,顺着墙壁摸黑寻找着路线。他用弗雷德丽卡棉质衬裙包扎在自己被咬伤那只手上,也就是他左手。他把他另只手——右手,放在她前胸,他手跟她胸样烫,但他手是沉重,她胸是刺痛。
“你还是个贱人。”他说。他声音因混合些无以名状情绪而沙哑着,但没有咄咄逼人气势,“说得对吧?个彻头彻尾贱人,早就该知道,你看你把手弄成什样儿?”
“看不到,你应该把灯都打开,不管你是弄断保险丝,还是干扰总输电线。万,万有人醒要起来。”
她在悄声低语。
“你快跟出来吧,不想再看你做傻事。”
“也没心情做傻事。”
“跟出来。”
他把手绕在她腕上。他们搀扶着、挨着墙,走出这黑暗房间,脚步极轻地旋过楼梯口,在熟悉阶梯上小心翼翼地落脚。保险丝盒在后厨房个保险箱里。奈杰尔松开弗雷德丽卡,才能去够到总电闸,他发出声铁质粗气或鼻息,才把总电闸拉下来。幽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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