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公爵正式娶您?”
她突然转过身,昂起头,瞪着他说:“让他娶我?可……”
“我不该问这个
“威灵顿,难道你也逃不过贪婪的诱惑?”
“不是贪婪。”
“那是什么?”
他耸耸肩。“无奈而已。”他看了一眼杰西卡,“你还记得第一次吃香料是什么味道吗?”
“味道像肉桂。”
见过她表现得这么痛苦。
“威灵顿,”她说,“难道你不觉得,如果秘书同样还是爱人,那就非常安全吗?”
“这想法毫无意义,杰西卡。”
这种责怪脱口而出。公爵对自己爱妾的怜爱无需任何怀疑,只需注意一下公爵看她的眼神就会明白。
她叹了口气。“你是对的,没什么意义。”
“但每次味道都不一样,”他说,“它就像生活——你每次拥有它时,它的面貌都不一样。有人认为香料会产生一种经验性味道反应。身体知道某样东西对它有好处,它会认为那种味道就是快乐——轻微的愉悦。跟生活一样,它是无法合成的。”
“我想,我们干脆反叛或许是更明智的做法,跑到帝国势力以外的地方。”她说。
他发觉杰西卡并没有在听他说话,听到她所说的,他心想:对呀,她为什么不叫他这么做呢?他几乎什么都听她的。
他迅速作出回应,因为这里有个事实,顺便还能改变话题。“杰西卡,恕我冒昧……杰西卡,可否问个私人问题?”
她靠在窗台旁,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之中。“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朋友。”
她又双手抱在胸前,里边的晶牙匕紧挨着皮肤,想着它那未尽之事。
“不久就会流更多的血,”她说,“不斗个你死我活,哈克南人决不会善罢甘休。男爵忘不了公爵是皇室的血系表亲——无论这条血脉有多远。而哈克南的封号是用宇联商会的钱买来的。但他内心深处的仇恨,源自另外一件事:厄崔迪人曾驱逐过一个哈克南人,那人在科林战役中表现得太过怯弱。”
“古老的家族世仇。”岳喃喃道。一时之间,他感受到这种仇恨带给他的痛苦。他陷进了家族世仇的罗网中,瓦娜被杀——甚或更糟,她可能还在哈克南人手中受着折磨,一直到她丈夫履行诺言。这种古老的家族世仇困住了他,这些人也是。讽刺的是,这致命的计划将在厄拉科斯开花结果,这里是香料的唯一产地,那是生命的延续物、健康的恩赐。
“你在想什么?”杰西卡问。
“我在想,在公共市场上,每10克香料已经卖到62万宇宙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以买到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