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维持生命用的水只有那么多,”他说,“大家都知道,在水量有限的情况下,人口的增加,意味着水价的上涨,穷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但公爵已解决了这个问题。因此动乱并不一定意味着这些人对我们怀有长久的敌意。”
“还有卫兵,”她说,“到处都是卫兵。还有屏蔽场,放眼望去,到处都可以看到它们隐隐的闪光。在卡拉丹,我们可不这样生活。”
“给这个星球留些机会。”他说。
杰西卡仍冷眼望着窗外。“这地方有一股死亡的气息,”她说,“哈瓦特派了一整营的先遣探员来这儿,外面的那些卫兵是他的人,货物装卸工也是他的人。国库账面上有许多未经说明的大额提款,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高层贿赂。”她摇摇头,“哪儿有杜菲·哈瓦特,哪儿就有死亡和欺诈。”
“你在诋毁他。”
扬的脸,一双杏仁眼中是漆黑的眸子,奶白色的肤色,紫色的嘴唇和狭窄的下颌上挂着两条弯弯的胡须。两颊和额头的皱纹既是年龄更是痛苦的印迹。杰西卡不禁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威灵顿,我们把你带到这个危险的地方,真对不起!”她说。
“是我自愿来的。”他答道。这话也是事实。
“可整个厄拉科斯星球都是哈克南人的一个陷阱,想必你也清楚这一点。”
“要想抓住雷托公爵,一个陷阱是不够的。”他说。这也是真话。
“诋毁?我是在赞扬他。死亡和欺诈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只不过,他的这些方法还无法让我欺骗自己。”
“你应该……找些事忙忙,”他说,“别老是闲着想这些丑恶的……”
“找些事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干吗,威灵顿?我是公爵的秘书——忙得昏天黑地,每天都有令人担忧的新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甚至还有那些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她紧闭双唇,轻声说,“有时我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一名贝尼·杰瑟里特,他才选择了我。”
“什么意思?”他发觉自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他还从未
“也许我该对他充满信心,”她说,“他是一个出色的战略家。”
“我们被连根拔起,赶出了家乡,”他说,“这是我们不自在的原因。”
“要杀死一棵连根拔起的植物,是多么容易啊,”她说,“尤其是当你把它放在恶意的土壤中时。”
“这片土壤果真充满恶意吗?”
“当这里的人得知公爵带来了多少人,马上发生了一些饮水,bao乱,”她说,“后来他们得知我们在安装新的捕风器和滤器,以加大取水量时,,bao乱才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