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W会成为愤世嫉俗者。他说他手稿不会被国家图书馆收藏,他研究没什价值,并不会擦亮什东西,他本以为能在知识金字塔上垒块新石头,逐渐发现连擦干净块石头都颇为困难。受折磨已经够,职称也够,现在他不申请研究项目,写写钟意题目,在会议中和老朋友碰面。他说,有些学科是团体作业,得养活别人,幸亏他只需要为自己负责,他还说,改文章是最愉快,改第二稿比第稿舒适,改到第三稿更舒适些,他情愿永远都改文章,但那样话,什时候去写呢?这可能是种存在困境。
退役数学家原本是W朋友,以前在国外同所大学,因为W关系曾做过两个星期室友,后来不再联系,最近几年又重新认识。他有三个孩子,英文名都以T开头,Tommy、Teddy、Tiffany。最年幼T和女儿在同所小学,们曾经试着相约起出游,不过后来发现那更需要两位母亲建立友谊。于是还是回归到W、数学家、起吃饭,加上其他不固定朋友,般由W带来。
和W太熟。其实想讲是数学家。如今他和是广义同行,有时们会聊聊行业里事,不过有不合作默契。他比成功,比年轻,度是超级交易员,喜欢听他讲故事。他常看历史,赵高与李斯合谋篡改秦始皇遗诏、扶苏之死、苏武谋略、王安石、袁世凯登基过程中秘闻,谈最多大概是明代和清代,红顶商人和洋务运动故事,就仿佛他也多少有要以什改良什雄图。
退役数学家度拥有雄图是在学术界。别人眼中他是十足成功者,在他自己故事里,他则是个受挫转行失败者,人生道路度简单,硕士、博士、博士后,条直线,之后那年他未能找到教职。有些人会再试年或者两年,或者三年或者四年,继续做博士后,去差些学校教书,带着某种坚持,非要继续做研究不可,直到做出些东西来。他则放弃,认为这是他并没有研究方面真正才能种根本证明,他说,在那之前几年他已经慢慢意识到这点,始终不愿承认,到这时他必须要承认。他去华尔街,后来回国,直做金融,跑马拉松,T大和T二每年都参加美国数学和科学天才营。不过他坚持认为孩子不如自己小时候聪明,自己三十岁前无需在电话本里保存任何电话号码。
他说话时夹带英文,比如他说自己离开学界时scared,害怕,恐惧于自己缺少才能,逐渐决定接受自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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