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咧嘴笑,牙齿在灯光下闪着湿润光。
你以为们不知道你在操她吗?他说,大家都知道。
康奈尔愣住,然后又吸口烟。这或许是埃里克能对他说最可怕话,不是因为它结束他人生,而是因为它没有。他此刻才知道,他为这个秘密牺牲自己和另个人幸福,而它居然直如此渺小,不值文。他和玛丽安本可以手牵手在学校走廊里散步,会有什后果呢?没有后果。没人在乎。
好吧,康奈尔说。
持续多久?
通常就是晚上出去玩之前,她面化妆面抱怨她朋友,康奈尔坐在旁喝罐装啤酒。有时她讲话时他会看手机,于是她会说,你都没在听。他讨厌自己在雷切尔面前表现,她是对,他确没在听,但他听她说话时,她讲事情他样都不喜欢。他只和她上过两次床,两次都不舒服,他们躺在床上时,他感到胸口和喉咙紧得发疼,让他难以呼吸。他本以为和她在起能不那寂寞,结果这只让他寂寞更加顽固,仿佛它牢牢地扎根在他体内,杀都杀不死。
终于,毕业舞会那晚到。雷切尔穿条贵得离谱裙子,康奈尔在她家前花园里站着,等她母亲给他俩拍合照。雷切尔不停地提他要去读圣三事,她父亲给他展示几根高尔夫球棍。然后他们去饭店吃晚餐。每个人都喝得很醉,莉萨在甜点上来之前就昏睡过去。罗布在桌下给埃里克和康奈尔看他手机上莉萨裸照。埃里克笑,拿手指点击着屏幕上莉萨身体各部位。康奈尔坐在那儿,看着手机,轻轻地说,把这些拿给别人看有点太操蛋,是不是?罗布大声叹口气,把手机锁上屏,放回兜里。你最近他妈越来越像基佬,他说。
午夜,康奈尔醉得分不清南北,但又对身边众人醉态感到厌恶,于是走出舞厅,穿过长廊,来到抽烟区小花园。他点起支烟,把附近棵树上低垂叶子扯下来,这时门朝边滑开,埃里克走出来。看见他后,埃里克露出会心笑,然后坐在只倒扣花盆上,点起支烟。
玛丽安最后没来还挺遗憾,埃里克说。
康奈尔点点头,他讨厌听到她名字,不想答话。
不知道。有阵。
所以到底是怎回事?埃里克
所以究竟是怎回事?埃里克问。
康奈尔无言地看着他。门上灯泡投下束白光,照在埃里克脸上,鬼般惨白。
你什意思?康奈尔问。
你和她。
康奈尔开口时几乎认不出自己声音。他说,不知道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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