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常。
他们都笑
，忍俊不禁对彼此微笑。康奈尔把空酒瓶放在料理台上，看着玛丽安。她把裙子抚平。
你今天很好看，他说。
知道。
贯风格，上大学就变漂亮。
他笑起来。他本来都不想笑，但他们之间这种奇怪张力让他没法不笑。“贯风格”听起来非常像玛丽安会说话，带点自嘲，同时表达他们二人达成共识：她是特别。她裙子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她苍白锁骨，像两道白色连字符。
玛丽安叹口气，模棱两可地摆摆头。
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来上学，她说。
好吧。你不来或许对你反而更好。
那件事是最后根稻草。
是吧，他说，想过会不会是这样。
说。你是光图好玩才跟她上床，还是别什
？
你懂。
他把烟掐灭，回屋拿外套。然后他没跟任何人道别就走，甚至没跟雷切尔打招呼，她不久后就和他分手。就是这样，人们搬走，他也搬走。他们在卡里克里日子就这样没头没尾地结束，他们曾经给它灌注那多戏剧性，那多意义，它却再也不会重新开始，再不会像从前那样。
他对玛丽安说，这个嘛，嗯。跟雷切尔不是很搭，觉得。
玛丽安微微笑，笑容有点娇羞。嗯，她说。
你直都很漂亮，他说，早该知道，是个肤浅男人。你很漂亮，你很美。
她不笑。她脸上露出种奇怪神情，她把额上头发拂开。
哦，好吧。已经很久没听人这说，她说。
加
她又微微笑，嘴角歪起来，仿佛在调情。是吗？她说，你搞不好会读心术啊。
以前确觉得可以读出你在想什，康奈尔说。
你是说在做爱时候吧。
他啜小口啤酒。酒是凉，杯子是室温。今晚之前，他不知道要是在学校里遇到玛丽安，她会是什表现，但现在看来，这切是无法避免，他们当然会这样重逢。她当然会拿他们性生活打趣，仿佛这是他们之间个很可爱笑话，点都不尴尬。某种程度上，他喜欢她这样做，他喜欢知道在她身边该如何表现。
好吧，康奈尔说，事后也可以。不过那也许很正常。
什？
大概应该告诉你。
没错，你应该，他说，你那会儿都不回短信。
好吧，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
才觉得有点被抛弃，好不好？康奈尔说，你蒸发。你消失很久之后才跟雷切尔在起。不过现在这也不重要，但等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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