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提供足够的保护,抵消在黑夜中的不安全感;然而现在离天黑还有几乎整整一个白天,我们只剩下五个人,对面是一群凶猛的年轻人,他们为了讨好那只狒狒不断袭扰着我们,更别提上面还有飞机随时俯冲向山间空地,用机枪扫射一棵棵棕榈树。
过了半小时,中尉停止射击,和我们了,这段时间里我们几乎没能前进多少距离。谁也没有想过抛下丁第,因为我们太清楚俘虏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了,我们只想着,就在这面山坡上、就在这片灌木丛里,我们会打光最后一颗子弹。好笑的是,那帮军人却在空军的误导下,回过头去进攻东边一座远远的山头,我们趁机顺着一条地狱般的小路向山上爬去,两个小时后登上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一位同伴发现了一处山洞,洞口被荒草遮得严严实实,我们喘息着钻进去,并且计划好了一条直指北方的撤退道路,那是一条穿山越岭的险路,可它通向北方,通向山区,说不定路易斯已经到了那里。
我帮已经昏迷的丁第处理伤口的时候,中尉对我说,一大早,就在军队发起进攻前不久,他听见从西面传来一阵自动步枪和手枪的声音。可能是巴勃罗的人,也说不定就是路易斯。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幸存的人被分割成了三组,也许巴勃罗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中尉问我要不要等天黑以后试着和他们联络一下。
“你这么问我,肯定是因为你想去一趟。”我对他说。我们已经把丁第安顿在山洞里最凉快的地方,在他身下铺了一堆干草,大家抽着烟休息。另外两个同伴在外面放哨。
“你懂的,”中尉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小伙子,能这样出去溜达一趟我最开心了。”
我们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儿,不时和丁第开开玩笑,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就在中尉准备出发的时候,罗贝托带着一位山里人走进山洞,还带来了半只烤羊羔。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狼吞虎咽,就连丁第嘴里都嚼了一小块,直到两小时后那块肉和他的呼吸一起离开了他的嘴。山里人给我们带来了路易斯的死讯;我们并没有因此停下吃喝,虽然这消息给肉加上了太重的调料;他并没有亲眼看见路易斯的死亡,而是听他大儿子说的,他的大儿子也扛了支老猎枪参加了我们的队伍,他们那一组人帮助路易斯和五个伙伴冒着枪林弹雨涉水渡过了一条河流,他笃定地说,路易斯刚一上岸,还没来得及钻进最近的树丛就受了伤。山民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上了山,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路易斯小组的两个人,带着多余的武器和一点儿弹药,当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