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伐虽未结束,但严海已露败相,陆既明早早就向郑肇投诚,郑军如今能占上风,陆既明也出不少力,郑肇总不该反咬陆既明口,怎陆既明还如此小心翼翼。
沈馥是关心则乱,眉头紧锁
“姐姐,想回平州。”沈馥脸上全写着认真,点儿玩笑语气都没有。
这回,出乎沈馥意料,沈令仪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脸为难,欲言又止。杨翎就立在她旁边,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个眼神。
沈馥心不住地往下沉,急急问道:“怎?出事不成?”
“倒也不是。”沈令仪连忙安抚他,“你看这个,才送来信。”
沈馥连忙接过来,他本以为是电报,谁知道真是信。柔软白宣,力透纸背墨迹,是陆既明笔迹。
”
听到关键信息,沈馥立马抬头,问道:“把伤养好就行?”
沈令仪气结:“不是”
沈馥三两口把小半碗饭吃完,阵风似,临走前还扬声说道:“谢谢姐姐!”
小阿也把饭飞快吃完,追着哥哥去。剩下沈令仪在饭桌上,意识到自己被兄弟俩摆道,气得不行,有没有对象可发泄。坐在旁边杨翎全程没敢说话,只是吃。沈令仪眼风扫到他,想到他主子陆既明,气不打处来,起身收桌子。
“阿馥,见信如晤。信辗转送达时,南方估计已有春意,请你务必好好待在南边养伤,勿要北上。战事未平,情况未定,虽困于囹圄,但日日悠闲,身体康健,唯所念便是你伤。万望珍重,来日再见。”
短短几行字,沈馥来来回回地看,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横竖撇捺中看出端倪来。
为什要写信,为什困于囹圄,来日又是哪日。
杨翎斟酌着说道:“送信来人也不清楚,说是经好几手,不知信从哪儿来,说要是回信,交给他就行,他往回递。这折腾,估计是怕电报不安全。”
沈馥眉头还是紧皱着。
“就知道吃,也不知道说两句”
杨翎端着碗,拿着筷子,看着下子被收空桌面,无言以对。
自那日起,沈馥吃好睡好,每日吃饱饭后还绕着院子遛弯儿,过得比老头还老头,就卯着股劲儿要把伤养好。小阿日日撵在他屁股后面,问他:“能和你起去吗,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小阿长大不少,已经是个少年样子,但在沈馥眼中,他还是个孩子样,说起老成话来,让沈馥忍俊不禁,只好敷衍道:“看你表现。”
晃俩月过去,沈馥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这下沈令仪再也找不到阻拦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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