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令仪是打着哈欠醒来,眼下发青,她去敲沈馥门,打算唤他起来吃早饭时,敲来敲去都没把门敲开。
她脸色变,推开门,房间里空空如也,她再看,发现衣箱里少几件衣服。她又气又急,连忙敲开小阿房门,小阿就睡在沈馥隔壁,夜里有动静,必定听得到。谁知道,门敲开,小阿也不等她问,连连摇头:“什都没听见!”
沈馥迎着朝阳,走进春日蒙蒙雾里,去到火车站,上列北上火车。
他养伤时也不忘关注战况,郑肇路北上,势如破竹,半个月前已经越过蓬莱港,深入北方腹地。如今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最后胜败上,陆既明名字再也没在报纸上出现过,沈馥再急也无法,在火车上难以成眠,睡不着时便拿出那玉带钩来,反复摩挲。
等火车距离平州还有日路程时,严海通电全国,宣布投降。
,杨翎只能继续说道:“去趟吧。”
这下,没有人有异议,这是最好选择。
事不宜迟,杨翎是连夜出发。等他走后,半夜三更,沈馥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他拎个藤箱,探出头来左右张望,步迈出去,便踩到个软软东西,吓得差点叫出来,定睛看,昏暗中坐在地上瞪着他人不是小阿还有谁。
“你怎在这儿?”沈馥小声说道。
小阿气愤地说道:“就知道你要偷溜,这几天都睡你门外呢!东西都收拾好,你和说好,必须得把带上”
火车上乘客都茫茫然不知所以,聚在寥寥几台收音机旁,听郑肇北伐胜利后宣讲:“军阀势力推倒之日,便是统z.府建设之日,而g,m胜利之日,亦愈将不远矣——”
沈馥手上还捏着陆既明寄来那封信,连日来,这封信已经被他看遍又遍,就连纸上纹路,他也摩挲过。他望着窗外沉沉夜色,长出口气,放下心头大石。
火车缓缓停在平州火车站,下火车,到处都是彩旗飘扬,人人都喜气十足,沈馥不明所以,混
当时答应时怎料到如今境况,杨翎去,沈馥自己按捺不住也要去,小阿是必定要留下来看家。
“怎能留姐姐个人。”沈馥压着声音耐心劝道,“再闹起来,咱们俩谁都走不。”
他说得有理,小阿犹豫,低下头,牙咬住嘴唇,想半天,最后说道:“哥,你到平州后,能不能帮帮探听下秦大哥消息”
他们离开平州时,秦雁伤重,生死未定,小阿直没放下心来。
沈馥松口气,说道:“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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