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塞肉、排骨年糕等等这些好吃。从小最常做,就是从家里溜烟地跑出,手拿着奶奶做酱猪脚,另手捏着彩色粉笔,从弄堂这头跑到那头,满头大汗地边往嘴里送猪脚,边在墙上涂写。写着写着,顺序就发生颠倒:酱猪脚涂在墙上,粉笔送进嘴里。接着——身后那条狭小而窄长弄堂,尽头处飘出香味窗户是家——奶奶走到门口,在背后,用方圆几十米都能听到、近乎呵斥嗓音叫名字,催回家吃饭。
当时还有个朋友,就是奶奶养猫。奶奶爱猫,如今家跟个动物园似,应该就是受到奶奶影响。每天奶奶买完菜,给猪脚拔毛就需要下午。经常蹲在她身边,看不多久就无趣,跑去追着家猫玩,满屋子鸡飞狗跳。但那只猫很喜欢,午睡时会偷偷钻脚边,平时还经常送“礼物”。有次穿鞋,穿到半觉得鞋里面有东西,掏出来看,是只吃半死老鼠……当时是怎“炸毛”已经不记得,记忆里只留下大叫着奶奶画面。由于刺激太深,阴影太大,导致如今三十多岁,看到电视里老鼠都还要闭眼。
那只猫叫咪咪,那时候全弄堂猫好像都叫咪咪。它在家生活好多年,后来从某天开始,它突然不见。那之后,每到饭点,奶奶仍会边敲着猫饭盆边对着屋顶叫“咪咪”,而也会偷偷地期盼咪咪再次出现。这个习惯维持很多年。即使知道追不回,哪怕是无用功也仍然执着,这就是奶奶对待世界方式。
学龄前,虽然个人时光占多数记忆,但还挺自得其乐,并没有“孤独”实感。比起,也许父母才更孤独。有回妈来上海看,太久没见到父母,有点儿陌生,喊她声阿姨。后来听奶奶说,妈为这事偷偷掉好久眼泪。
开始上学后,那时候对于知青子女政策是,如果知青留在支援地结婚生子,其子女可以返回其父辈户口所在地读书,年满十八岁后户口可迁移至该城市。也就是说,在这个城市读书状态就是“借读”。既然是借,当然就需要付“租金”。那时候上海小学年学杂费记得是四十几块,而还需要付年千多块借读费。但并没有因此得到“优待”。
作为个身高并不高孩子,却被安排在教室最后排,没有同桌。而自己并不在意,就算看不见黑板;毕竟坐在最后排是多数学生梦想,无比自由。可直到有回,上课发教材,少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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