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初次相见那个夜晚,他们喝是奥德留斯调紫红色混合酒。当时,美国人曾经挑衅调酒师,问他能否按照圣瓦西里大教堂上颜色各调出种鸡尾酒来。于是便诞生黄色“秋麒麟草”、蓝色“知更鸟蛋”、红色“墙砖”,还有种深绿色被称为“圣诞树”酒。如今,酒吧里人几乎都知道,谁能口气接连喝下这四种鸡尾酒,他就能赢得“全俄之父”尊称,当然,是在他意识恢复过来之后。
如今,理查德任职于国务院。可他每次来莫斯科还是喜欢待在大使馆,偶尔会来大都会酒店和伯爵夜饮番。此时,“秋麒麟草”已经调好,二位先生杯子碰在起:“为老朋友干杯。”
有人会问,这两个人相识不过四年,怎这快就成老朋友?交情深浅从来不由相识长短决定。即使他们数小时前才初遇,也同样会见如故。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因为他们志趣相投。他们发现彼此有许多相似之处,谈话轻松愉快,给彼此带来快乐。这也定和他们所受教育有关。尽管伯爵和美国人相差十岁,出生地隔着四千多英里,但他们都来自个国际化大都市里上层家族,都受过良好人文教育,享受过优渥生活,接触到也全是最好东西。他们共同点比他们和绝大多数本国人之间共同点还要多。
这也正是为什每个国家首都那些大酒店看上去全是个样。纽约广场酒店,巴黎丽兹酒店,伦敦克拉里奇,还有莫斯科大都会,都是在十五年内相继建成,并且有诸多相似之处。它们都是所在城市里第批配置中央供暖和热水,房间里配有电话,餐厅里提供国际化美食,大堂旁边设有美式酒吧酒店。这些酒店就是为理查德·范德维尔和亚历山大·罗斯托夫这类人建。只有这样,他们到国外某座城市旅行时候,才会在酒店里感到宾至如归。
“还是不敢相信会是广场餐厅那位老兄。”理查德边说边摇头。
“知道,”伯爵说,“他还真在莫斯科音乐学院学习过,还获得过穆索尔斯基奖章。他在广场餐厅当指挥不过是为贴补家用。”
“是得精打细算才行啊,”奥德留斯在旁说句实话,“不然,日子也很快就过到头。”
理查德盯着调酒师看片刻。
“嗯,这倒是句金玉良言,不是吗?”
奥德留斯耸耸肩,表示这所谓金玉良言在他这个调酒师看来不过是句谁都明白大实话。然后,他道个歉,去酒吧后面接电话。调酒师走开时,伯爵似乎仍停留在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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