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认出赵北客,当即皱眉拔刀。赵北客道:“两位早啊,是寒刀双奇吧?”
其中个刀客见赵北客头上戴着大斗笠,挡住半边脸,便冷笑道:“怎,姓赵,没脸见人?”
赵北客道:“不至于没脸见二位。来吃饭吧,要不,块吃点儿?”
两个刀客皱眉对望,赵北客笑:“怎着,不敢?怕下毒?”
杨逊笑。
赵北客招呼来个手下:“他身手利落,陪你同去。”
杨逊道:“人即可。必不辱命。”坚辞许久,赵北客只得作罢。
萍水相逢两人默然对视眼,杨逊护送着赵北客家眷出赵府,离开渔阳镇。
十八
碗酒:“不是早回来吗?”
“是呀,回来,”赵北客举起酒碗,又放下,“可是没能留住那俩好兄弟,让小七做春雪楼掌柜,他都不肯做……”
杨逊苦笑:“你那位朋友志存高远,你让他当掌柜守着春雪楼,他自然是不大情愿……”
“可那是能给最好……”赵北客饮干碗中酒,眼神愈发朦惺,“张六啊,两年前你派人传信,让去扬州住几天,没去……可不知道那时候你得重病啊……没能见你最后面,是不对。
“小七,你让去辽东,快马加鞭地去……可没想到,你堂主当太久,把人当……
天边擦亮线白,辰时将至,赵北客在庭院中抓起把雪,擦拭短刀。
个手下回报:“大哥,不久前,南公子派人把自己妻妾也送出镇。”
赵北客道:“他这是要决死,正合意。”
换身行头,提刀迈步出门,疾行到镇西知味楼,在离楼门口最远桌上坐。
辰时三刻,天霜堂两名刀客进门,正是昨日春雪楼中和南公子起喝粥那俩。
“你俩都走,当初埋下两坛子好酒,你俩谁也没喝上……”赵北客静片刻,又嘟囔道,“唉,都走,江南人就是靠不住……杨老弟你说说,江南有什好?江南歌都是软绵绵;江南人也是软绵绵,鬼点子多;江南景还是软绵绵,到处是轻烟软雾,哪里比得上北地风冷雪彻?”
杨逊轻叹声,无言以对。他知道,不是江南不好,也不是江南人不好,而是赵北客人生最不好时候是在江南流亡,所见便都不喜欢。
赵北客说完头垂,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雪后晴夜,天星清亮欲滴。
临近寅时,赵北客睡醒,洒然站直身子,皱眉道:“杨老弟,昨晚和你这个江南人喝酒,带得也婆婆妈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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