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狄之有君
脱离蔡人围困之后,孔子终于见到楚昭王,两个人感觉都不错。楚昭王准备把楚国七百里土地,连同上面百姓,都封给孔子。楚王拿自己当“王”,喜欢册封些小诸侯国君,楚国地广人稀,给孔子肯定不是什富庶地段,七百里土地也没多少人。
丞相(楚国叫令尹)子西提醒楚王:孔子弟子多,来自五湖四海,都是列国能人。要在楚国边上有这个国家,它早晚得强大起来,是楚国后患。
楚昭王觉得也有道理,暂时搁置这个想法。不然,孔子就当上小国国君,兼楚国附庸。
不久,楚昭王病死在前线。
生意,在黄河和淮河流域之间贩运商品,很快就挣大钱。孔子有些行程,比如去蔡国定居,很可能有子贡撺掇——他是在开发市场。
蔡国新都城离吴国更近,吴国刚刚崛起,原来和中原没什来往,所以经营吴国产品是更大商机。另外,吴、楚两国势不两立,连年攻战,互相间没有经济往来,这种情况下,在第三方从事吴、楚之间贸易(从陈蔡地区中转),会大有利润。蔡国新都就是经营这些贸易好据点。
比子贡晚二三十年,著名陶朱公范蠡开始下海经商,他主要也是做中原和吴越(江浙)地区间贸易。但他选偏东点路线,接近后世京杭大运河。因为再晚几年,沟通长江、淮河运河才被吴王夫差挖通。子贡这个时候,在蔡国这里经营对吴贸易最合适。
周游列国这些年,孔子没混到什官当,子贡却发大财。当然,孔子也跟着沾光。像最近这两年,孔子师徒都没在蔡国当官,也和蔡国君臣没什往来,应该主要是靠子贡生意维持开支。
所以孔子经常想不通:颜回这孩子,处处听话,可干什都失败,穷得要喝西北风。子贡不听,跑出去做买卖,偏偏能赚大钱。24
楚昭王是个有作为君主。他即位时候还是个幼童,当时楚国令尹昏聩,政治混乱,
两人有时也拿做生意话开玩笑。子贡对孔子说:现在有块好玉石,是收藏在匣子里呢,还是拿出去卖个好价钱?
孔子说:当然是卖啊!就跟那块玉石样,也想找家好主顾呢!25
孔子想还是找机会当官。
老年孔子几次最迷茫、最需要人安慰时候,出现在他身边,都是子贡,直到他离世那天。
孔子去世后,能够维持住孔门团队,建立起儒家学派,主要是子贡功劳。他个性、追求几乎和孔子完全不同,但两者综合起来,才缔造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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