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他们的目的地就坐落在前方的树林中。那是一栋大宅,四周围绕白色的尖木栅栏。“我应该送你去急诊室包扎。”佩勒说。
“我没事。”少年说道,把一张大钞放在前排座椅中间,“谢谢你的手帕。”
佩勒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他。那少年把手帕绑在额前,手帕已经被鲜血浸透。
“走吧。我免费送你。德拉门肯定有急诊
“好的。我明天上报,到时候您得自己跟公诉人解释。您想追踪的姓名和号码是?”
“我只有号码。”
“您想查询什么内容?”
“这部手机所在的位置。”
“我们只能提供大致方位。如果手机不在使用中,我们的基站可能得花一点时间捕捉它的信号。每小时自动抓取一次。”
脱。要是让我再选一次……”
“那桑尼·洛夫特斯呢?还有西蒙·凯法斯呢?会有人去摆平他们吗?”
“哦,会的。”伊弗尔说着,目光落在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身上,她独自坐在吧台边。泰国人?还是越南人?她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打扮得那么光鲜。那么训练有素。同时又是那么如履薄冰,脆弱无比。梅也是这样。他几乎有些同情西蒙·凯法斯了。他也被困在其中,身不由己。为了爱一个年轻女人而出卖自己的灵魂。他也会像伊弗尔一样,尝尽耻辱的滋味。至少伊弗尔希望西蒙还来得及品尝这滋味,在双子先西蒙一步采取必要手段之前。他的葬身之地会是厄斯特玛卡森林的一座湖吗?也许凯法斯和洛夫特斯会一人被沉入一座湖。
伊弗尔·伊弗森闭上眼睛,想着阿格妮特。他很想把马提尼酒杯摔到墙上,但他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里是挪威电信运营中心警务服务。”
“我现在就给这个号码打电话,给你们制造信号。”
“这么说我们无须向机主隐瞒本次追踪?”
“我一小时前给这个号码打了好几次电话,对方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好的。请告诉我号码,然后呼叫对方,我会向您反馈追踪结果。”
佩勒把出租车停在空荡的砾石车道上。在他左侧,绝美的景致沿斜坡铺展而下,汇入闪耀着月光的河流。一座窄桥架在砾石路和他们来时的大路之间。在他右侧,一片麦田正窃窃私语、摇簇摆荡,黑云争先恐后地掠过夜空,明朗的夏夜犹如一张底片。
“下午好,我是西蒙·凯法斯总督察。”
“我能从您的号码看出您的身份,还有您现在在于莱沃尔医院。”
“厉害。不过我想请你们帮忙追踪另一个号码。”
“您有搜查令吗?”
“这是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