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一条信息……匿名信息。我要自己进去。”
“什么?想都别想!马上停手,西蒙。听见了吗?你在听吗?”
西蒙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又放回耳边。“由警官在现场做出评估。还记得咱们学过这个吗,篷提乌斯?记不记得咱们还学过,现场评估总比远程判断来得准确?”
“西蒙!奥斯陆已经够乱的了。就因为之前那几起谋杀案,市议会和媒体已经揪着我们不放了。你这次就别再火上浇油了。西蒙!”
西蒙挂断电话,关掉手机,掀
“以前,这个词用得非常准确,西蒙。”
“这么说你现在不相信了,是这个意思吗?”
“还记得吗?你赌博输得倾家荡产。连你妻子的钱都输光了。你说我在知道这些以后,还怎么相信你的判断?”
西蒙咬紧牙齿。曾有一个时期,他俩总是不分伯仲,很难说谁会在争吵中获胜,谁会考得更好,谁会跑得更快,谁能约到最美的女孩。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俩总会在第三个好朋友的带领下一致对外。而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尽管那个人一直是三人中最聪明、最强壮的,但篷提乌斯·帕尔却一向有个无可比拟的优势:他往往想得最远。
“我们明天一早再行动。”局长说,语带那种自信的笃定,如今,这种态度总是给人一种感觉,好像只有他篷提乌斯·帕尔才最有发言权。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既然你收到密报说有人涉嫌在这里贩卖人口,那这些人总不会一夜之间就消失吧。回去睡吧。”
地调整后视镜。西蒙盯着镜子,观察后方的情形。
“为什么?”
“因为突击的理由不充分,我们不能证明这次行动绝对必要,而且你根本不打算走申请戴尔塔小队行动的正规程序。”
“你可以批准啊,篷提乌斯。”
“我可以。但我没有。”
西蒙开门下车,示意卡丽待在车上。他关上门,沿路走出几米,对着电话飞快地说。
“等不了了。情况紧急,篷提乌斯。”
“为什么?”
“因为那条密报。”
“你从哪儿得到的线索?”
西蒙在心里咒骂一声。“听我说,这——”
“不,你听我说。我已经命令法尔凯解除戒备,让他和他的人回去睡觉。所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西蒙?”
“我有理由相信有人在恩纳豪格路96号被非法拘禁。说实话,篷提乌斯,这——”
“还知道说实话,很好嘛,西蒙。下次给戴尔塔小队的队长打电话之前,你最好也记得说实话。”
“我没工夫跟你解释。该死,马上就来不及了。你以前那么相信我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