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只是为调查哥哥是否为假遗孤,没想到越查越是疑点重重。向遗孤援助团体比留间寻求协助,却遭到言辞暗示与恫吓。回程路上,又差点被人推入车道,若不是及时回头,恐怕已经被车撞个正着。甚至连岩手县“哥哥”也打电话来,说有人看见拿走装砒霜小瓶子。
而现在——竟然接到自称真正哥哥人打来电话。
到底该相信谁?
高中毕业后,选择成为名摄影师,而非上班族。摄影界是个相当封闭圈子,要成功只能仰赖严格师徒制度、私交及人脉。但并没有因此放弃,持之以恒地靠着手中相机保存日本各地景色、历史及传统。
九六六年,与为出版摄影集而尽心尽力女编辑结婚,三年之后生下由香里。拍照片渐渐受到青睐,靠着夫妻俩收入,们买下栋房子。若刨除待在难民收容所那噩梦般年,人生到这时为止都还算是幸福。
但当年在东北那些遭遇,并没有随着时间流转而成为过眼云烟。那段过去宛如滴着鲜血恶鬼之爪,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伤害着身体。刚开始时候,只是感到视野变得模糊,小字看不清楚而已,但那时已接近四十岁,满心以为那只是来得有点太早老花眼。当时正沉浸在拿着照相机跑遍全日本快乐之中,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体健康。
直到眼睛问题开始影响摄影工作,才前往眼科就诊。检查,发现自己得白内障,这才回想起当年刚离开难民收容所时,曾因营养失调而度双眼失明。如此想来,病灶很可能早在那时候就潜藏在眼球中,由于眼睛内水晶体没有血管及神经,就算出现病变也不会感到疼痛。
白内障恶化没办法以服药方式阻止,水晶体中混浊物绝对不会消失,而且水晶体无法随意更换,不能与照相机镜头相提并论。视力越来越差,只剩下动手术途。做法是将硬化水晶核整个摘除,并植入人工水晶体。据说只进行局部麻醉,手术过程中身体会有感觉,听得见周围声音,也可以开口说话。
医生说明让越听越害怕,最后选择逃避。过好段日子,当再度至眼科就诊时,已错过能动手术时机,从医生口中得知,再过不久就会完全失明。社会地位、人际关系及价值观都在那瞬间完全瓦解,股人生已走到尽头绝望感,令整日食不下咽。原本抱着医生有可能是误诊期待,前往其他医院接受检查,换来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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