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颖:还有个会不会是他们文学观念已经比较固定,就是什东西可以进入文学,什东西不可以进入文学,成个很大问题。这个问题直困扰着话,也就是如果不改变这个文学观念话,就很难有大变化。什东西能够进入文学,就总是有个限度。其实也不是他们问题,每代作家都有这样问题,说到底呢就是,写作这个行为本身也变成种制度或者什东西,它总是限制些东西进入文学。
王安忆:个人觉得这是个好问题,个作家就要问这个问题,就是什可以进入小说,而觉得现在作家不喜欢地方就是,他们觉得什都可以进入小说。而在这帮子作家正是相反,可以进入小说东西非常狭隘非常少。到现在也不敢说他们苦恼是好还是不好,很可能是种优点,他们真是对自己很苛求,不像现在人那随便地在写。在想,进入小说东西确实是很有限,而他们在那个时代里,时代给他们要求和限制又好像和文学无关,问题就这搅在起,觉得蛮悲剧性,但不觉得是不值得,挺有价值。其实们现在,至少是吧,最大问题还是什能写成小说,并不是每天坐下都有东西可写。当把个东西写完以后,心里马上有种失落,好像丧失什。又碰到这个问题,什东西可以进入小说。这个问题是每个写作人日常化问题,至少是这想。相反,觉得任何东西都能进入小说是很糟糕,相当糟糕。
张新颖:就是同样个问题,在当初八十年代和现在,对你是不样?问题是样,但是对问题理解应该是不样吧?或者处理方法不样?
王安忆:处理方法会不样;但觉得他们很多作家到最后或者写得不好或者写得少或者干脆不写,最主要就是这个问题。如果有件事情让他们非常肯定地觉得可以写成小说话,相信他们都有能力做到,这点能力没有话就不必写小说。但是不能肯定啊,总是在怀疑,这真是很好,觉得是个好时代话,每个人都在这样怀疑里面。当你掌握更多技巧时候你能处理得更好,你可以把很多看起来不能进入小说处理成可以进入小说,但未必是种好结果。现在觉得有很多小说写得真蛮无聊,最近借张片子叫《2046》,心里觉得怎那无聊,也不说它好还是坏,就是极其无聊,觉得这是文学最糟糕事。不是把件坏事写成好事,那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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