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这么说过吧,治安官?为什么刀鞘会是空的系在那里呢?一些网绳还有一个空刀鞘。我——”
“他爬上去将灯笼取下来,”阿贝尔说道,“那艘货轮过来了,将他从桅杆上晃了下来。短刀和灯笼跟他一起掉进了海里——短刀和灯笼不见了,是吗?而——”
“你先别吵,阿贝尔。”阿尔特·莫兰说道,“我脑子有点儿乱了。”
“他在什么地方撞到了头,”阿贝尔说道,“那艘货轮经过,船被晃动了,然后他掉了下来,脑袋在什么东西上撞了一下,掉下了船。”
十分钟后,在桅杆下面的左舷船缘,他们发现了一小块缺口,缺口的缝隙中夹着三根发丝,阿尔特·莫兰用小刀将它们弄出来,夹进他的钱包夹层,钱包里也放着他的驾驶执照。他们用手电筒照着那几根发丝,沉默地看着。“我们拿这个去找贺拉斯,”阿尔特做出决定,“如果他们是卡尔·海因的,法官会将它们采纳为证据的。”
十点,非尔丁法官和阿尔文·胡克斯、内尔斯·古德莫德森坐在一起。十点四十五,陪审员被告知他们的职责解除了;针对被告的起诉取消了;他们发现了新的证据。被告本人被立即释放,卸去所有的手铐脚缭走出了监狱,站在监狱门外,他深深地吻了他的妻子。伊什梅尔·钱伯斯拍下了这一幕,他从镜头里看见他们亲吻。然后他回到办公室,打开取暖器,往打字机里装上纸。他坐在那里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他想明白所发生的这些事情的真相。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看清一切。
苏珊·玛丽号在海上抛锚了——它的交流发电机的电线松了——九月十五日夜晚。海因在浓雾中耐心地漂着——骄傲让他没有吹响带在身边以防遇上这样的情况的号角——他一定诅咒了自己的不走运。然后他点亮了他的两盏铁路上用的那种灯笼,往后面的裤袋里塞了一些网绳,爬上了桅杆的十字架,灯笼暂时挂在他身后,他的橡胶工作服很滑。他用来补渔网的棉绳轻松地就将灯笼绑在了桅杆上,但卡尔还是多缠了几圈。他胳膊挂在十字架上在上面停留了片刻,知道在这样的大雾中这灯光起不了作用,不过在爬下来之前他还是将火调大了些。大雾笼罩在他周围,他坐在驾驶舱里倾听着。
随后或许过了一会儿,他提着另一盏灯笼,从工具箱拿出一把扳手,想去拧紧交流发电机的电线,又低声咒骂了几句,诸如他怎么会忽视了这个,没有例行检查它,让他遇到现在这事(普通的船舶驾驶技术本来也可以避免此事的),而他不是一个一向以自己纯熟的驾驶技术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