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床。他用浮石磨手,让手保持光滑,所以,虽然是渔民的手,它们摸在她肩头时感觉很好。他们两个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什么都试过了,阳光就在拉上的窗帘后面,他们的身体在晨光之外的阴影处转动,依稀可见。她发现自己嫁了个体贴的男人,他总是力求让她得到满足。他能读懂她每一个动作的暗示,当她快到高·潮时,及时退出,让她的欲·望更加难忍。然后她会将他压在身下,弓着背猛烈摇摆,而他,半坐起身子,抚弄、亲吻她的乳··房。她经常这样到达高·潮,随着自己的感觉,引导自己配合卡尔的身体,卡尔掐好时间,再次将她压倒,在她感觉自己还没有满足时再到一次高·潮[1],第一山路德派教堂的牧师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她很肯定——他根本不知道这有可能。
[1]TheSecondComing,在此为双关语,字面意义为第二次高·潮,但在基督教中有特别含义:基督重临。
卡尔会一直睡到下午一点,然后再吃一顿,然后去地里干活。当她告诉他她怀孕了时,他很高兴。怀孕期间,他也一直和她做·爱,直到第九个月初她不让他做了。他们]第一个儿子出生后,卡尔买了一艘自己的船。他用她的名字给船命名,她很高兴,还去船上看了。他们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去了海湾,向西一直开,直到小岛看上去就像天边的一条低低的黑线。她坐在短短的床铺上照顾他们的儿子,卡尔站在船舵边。她坐在那里看着他的后脑勺,他乱糟糟的短发,他宽厚的、肌肉结实的后背和肩膀。他们吃了一罐沙丁鱼、两只梨和一袋榛子。婴儿在床铺上睡着了,苏珊·玛丽站在货架上控制着船的方向,卡尔站在她身后,抚摸着她的肩膀、腰背,然后屁股。她紧紧地抓着舵,他撩起了她的裙子,滑下了她的内裤,她倚靠在船舵上,双手反到后面抚摸她丈夫的屁股,然后闭上眼睛,摇摆了起来。
苏珊·玛丽记得的就是这些。在她的印象中,性就是他们婚姻的中心。他们之间的一切都与性有关,这种情况也曾令她担心。如果他们的性生活不和谐了,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也会一起变得糟糕?以后总有一天,他们会变老,不再这样充满激情,对彼此的欲·望也渐渐转变,消退——到那时他们会怎样呢?她不愿想到这一点,也不愿想象有一天他们之间会变得一无所有,他一言不发,一味沉迷于手头上的工作——他的船、他们的房子和他的花园。
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宫本天道走到了地边上,然后上了一个坡,从她视野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