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贺拉斯·威利说道,“有道伤口。没错。”
“能否再告诉我一下它是什么样子的?”
“可以,”贺拉斯重复道,“那是一处长度大约为两寸半的伤口,位于左耳略上方的位置。伤口下面有四寸左右范围的骨头已经碎裂。伤口处还露出一小块脑髓组织。从颅骨上留下的印迹来看很明显是被某个狭长、平整的物体敲击所致。就这些了,内尔斯。”
“某个狭长、平整的物体敲击所致,”内尔斯重复道,“这是你看到的吗,贺拉斯?还是你推测的?”
“我的工作就是推测,”贺拉斯·威利坚持道,“你看,如果一个守夜人在抢劫中被人用撬棍打了一下脑袋,你在他脑袋
“很新,”内尔斯说道,“多新是很新?”
“很新,”贺拉斯重复道,“我想说他应该是在去世的那天晚上割伤自己的,就在他死前的一两个小时。很新,可以了吧?”
“一两个小时?”内尔斯说道,有可能是两个小时吗?”
“有可能。”
“三个小时呢?或者四个小时,贺拉斯?或者二十四个小时?”
好。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是我现在想问的。关于那份尸检报告。”
“好的,”贺拉斯说着,取下眼镜,咬着一条镜腿,“请问吧。”
“嗯,那么,第二页,”内尔斯说道,“是在顶部?第二段,我想是。”他走到被告席前,翻看他自己的那份。“第二段,”他说,“是的,就是它。可否请你把它向法庭宣读一下?只读第一行,贺拉斯。”
“引号,”贺拉斯·威利僵硬地应道,“在右手发现一处不明显的小伤口,伤口较新,从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处延伸至腕际。”
“一处割伤,”内尔斯说,“是吗?卡尔·海因把自己的手割伤了。”
“二十四个小时是不可能的。伤口还是新的,内尔斯。四个小时——还有可能,最多了。最多四个小时,绝对。”
“好吧,”内尔斯说道,“他割伤了自己的手。在他溺水前四个小时之内。”
“是的。”贺拉斯·威利说道。
内尔斯·古德莫德森又开始拉扯自己喉咙上褶皱的皮肤了。“还有最后一件事,贺拉斯。”他说。
“你的证词中还有一件令我感到困惑的事情,我必须问问你。你提到的死者头部有一处伤口。”
“是的。”
“伤口怎么来的,你有什么看法吗?”
“不知道,真的。不过,我可以推断。”
“没必要,”内尔斯说道,“但是这处伤口,贺拉斯。你在报告中提到这是一处‘新伤’。你能知道是多新的伤口吗?”
“很新。非常新,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