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着,并转身面向陪审团,“谢谢你,贺拉斯。这很重要。很
“是的,我是这么认定的。”
“所以你的结论就是说他是溺水而亡?”
“是的。”
“这个结论是不是准确?是不是还存有什么疑点?”
“当然会有疑点。永远都会有疑点。你不是——”
的空气由于压力的作用而被逼出来——这样就会形成我在证词中所提到的泡沫。在溺水者停止呼吸的时刻,化学反应便会发生。或者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
“我明白了,”内尔斯说道,“所以,这种泡沫,告诉你卡尔海因实际上是溺亡的,是吗?”
“嗯——”
“它告诉你,举例说,他不是先被谋杀——比如在他的船甲板上——然后再被扔下船的?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泡沫了,是吗?我这样理解这一化学反应是否正确?除非死者在落水的那一刻还在呼吸,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是吗?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贺拉斯?”
“是的,”贺拉斯说,“它告诉你是这样。但是——”
“等等,贺拉斯,”内尔斯说,“你是不是想说你的报告是不准确的?你是想告诉我们这个吗?”
“报告是准确的,”贺拉斯·威利说,“我——”
“可否请你向法庭宣读一下你面前的尸检报告,第四页,第四段的最后一句?”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道,“就是你刚才自己默读的那段。请把它读出来。”
“好的,”贺拉斯答道,“报告是这样的,引号,在呼吸道以及嘴唇和鼻子周围出现泡沫,毫无疑问地显示死者在落水的时候是活着的,引号。”
“毫无疑问,死者在落水的时候是活着的?报告里是这样说的吗贺拉斯?”
“抱歉,”内尔斯说道,“这里请等一下。”他走到正端坐在速记机前的伊林诺·窦可思女士面前,越过她向法庭监守艾德·索姆斯点了点头,然后从证物台上挑了一个文件夹,走回到证人席前。
“好吧,贺拉斯,”他这时说道,“我还给你的是你早先确认过的文件,供你过目,它是你的尸检报告。你曾经说过,它准确反映了你的发现和结论。麻烦你拿去,自己把第四页的第四段看一遍。我们都等你。”
贺拉斯这么做的时候,内尔斯回到被告席,拿起一个玻璃杯啜了一口水。他的嗓子已经开始有些不适了;他的声音开始沙哑脆弱。
“好了,”贺拉斯说,“看完了。”
“好的,”内尔斯说,“我是不是可以说在你的尸检报告的第四页第四段中,你认定溺水是卡尔·海因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