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紧急的事情必须见你。这攸关了德国哲学的未来。
明天早上9点在索伦多咖啡馆跟我碰面。
路·莎乐美
在他颤抖的手中紧握着那张纸笺,尼采结结巴巴说着,“我不懂,为——为什么?”
“坐回来,弗里德里希,这是个漫长的故事,而且我必须从头说起。”
你知道,为何对我来说,去知道你如何把贝莎从你的心里洗掉是如此重要!你现在会跟我说了吗?”
布雷尔摇着他的头。“我的催眠体验现在模糊不清。不过,就算我能够回想起明确的细节,它们对你又有什么价值呢,弗里德里希?你,你自己跟我说的,没有那种特别的道路,唯一伟大的真理是我们为自己所发现的真理。”
低下他的头,尼采嗫嚅道,“是的,是的,你说得对。”
布雷尔清清嗓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无法跟你说你希望听的东西,不过,弗里德里希,”他暂停下来,他的心剧烈地冲刺着。现在轮到他冒险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也不诚实,现在是我来忏悔的时候。”
布雷尔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可怕预感,不论他说了或做了什么,尼采会把这当做他生命中的第四个大背叛。然而,要回头已经太晚了。
在接下来的20分钟之内,布雷尔叙述了一切事情——与路·莎乐美的会面,她从她弟弟耶拿那儿得知了安娜·欧的治疗,她代表尼采所提出的请求,还有他本人同意她的要求而伸出援手。
“你一定在疑惑,弗里德里希,是否有哪个医生曾经同意过一种更为古怪的诊疗。实际上,当我回顾我跟路·莎乐美的谈话,我发觉难以置信,我居然会同意她的要求。想想吧!她是在要求我去为非医学性的烦恼发明一种疗法,并且偷偷摸摸地应用在一个不情愿的病人身上。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她说服了我。事实上,她把自己在
“我只怕,弗里德里希,这个忏悔会耗掉你给我的友谊,我祈求事情将不会如此发展。请相信我是出于挚爱而来告白,因为我无法忍受这种念头,想到你从他人那儿得知我将要告诉你的事情,也无法忍受你感到再一次——第四次——的背叛。”
尼采的脸冻结成死人面具般的木然,他在布雷尔开口时吸着气。“在10月,你跟我首次碰面的几个星期以前,我跟玛蒂尔德到威尼斯度了一个短暂的假期,一张奇怪的短笺在那儿的旅馆里等着我。”
伸手到他外套的口袋里,布雷尔把路·莎乐美的字条递给尼采。他看到尼采的眼睛在他阅读时不可置信地睁大着。
1882年10月21日
布雷尔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