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尔点了点头。
“但是,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我的信给你看,约瑟夫!你怎么可以看呢?”
布雷尔张开了嘴巴,但是尼采举手要他安静。“没有必要回答。我了解你的立场,即使是被她选为她的知己,这也会让你笑逐颜开。我有完全相同的反应,当她让我看雷与吉拉特写给她的情书时,后者是她的俄国老师,同样爱上了她。”
“然而,”布雷尔说,“这一定让你很痛苦,我知道。如果得知贝莎把我们最亲密的时光与另一个男人分享,我会不知所措。”
“那是很痛苦,不过,它也是良药。跟我说关于你与路会面的其他一切事情,不要对我隐瞒任何东西!”
项,当事情来到了男人与性,她就跟一个加尔默罗圣母会修女一样!”
布雷尔点头,“是的,不过,我觉得我们或许曲解了她所送出的讯息。她是个年轻的女孩,一个孩子,没有察觉到她的美丽会对男性产生的冲击。”
“在此我们意见不同,约瑟夫。她完全清楚她的美丽,她利用它来宰制,来把男人榨干,然后往下个男人继续迈进。”
布雷尔继续说,“另一码事——她以如此迷人的方式来蔑视传统,使得其他人会情不自禁地成为共犯。我很惊讶,自己在当时竟会同意阅读一封瓦格纳写给你的信,即便我疑心她没有持有它的权利!”
“什么!一封瓦格纳的信?我从来没有注意到有一封不见了。她一定是在我到妥腾堡探访的时候动的手脚,没有比她更不要脸的东西!”
布雷尔现在知道他为何不曾告诉尼采,有关他对贝莎与杜尔肯医生散步的恍惚幻觉。那是一种强大
“她甚至对我出示一些你的信,弗里德里希。我立刻感觉受到她强烈自信的吸引。”在此,布雷尔觉得,他或许是在冒一切之中最大的风险。
尼采蹒跚地坐直起来,冷敷从他的眼睛上掉落。“她拿我的信给你看?那个泼妇!”
“拜托,弗里德里希,不要让我们激起了偏头痛。来,喝下最后一杯,然后躺回去,让我把冷敷重新放上。”
“好吧,医生,在这些事情上我遵从你的劝告。不过我认为危险已经过去了——视觉的闪烁已经消失,你的药一定是发挥了作用。”
尼采一口喝下微温的剩余咖啡。“喝完了,够了,那比我六个月来所喝的咖啡还多!”在缓慢地把头晃动一下之后,他把冷敷递给布雷尔。“我现在不需要这个,这次发病似乎过去了。真是惊人!没有你的帮助的话,它会发展成为期几天的折磨。真可惜,”他冒昧地瞄了布雷尔一眼,“我无法把你带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