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一次拿到了所有的信,保罗把它们扣了下来,不过又觉得他没有权利这样做。”
“但是为什么急着要我读它们呢?”
“读下去!看看尼采说了些什么!我确信一个医生一定要有这样的情报,他提到了z.sha。同时,许多语句非常没有章法,或许他的理性能力在崩溃中。还有,我也有人性上的盲点,这一切对我的攻击,难堪又痛苦,我无法简单地把它们忘掉。老实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哪一种帮助?”
“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是位受过训练的观察者。你认为我是这种样子吗?”她迅速翻阅着信,“听听这些指控:‘不敏锐……没有灵魂……没有去爱的能力……靠不住……对荣誉的事情无知。’或者是这一项,‘披上家居宠物外衣的掠食者,’或者是这个,‘你是一个应该上绞刑架的人,我以往却以为你是美德与高贵的化身。’”
们自己进医学院的计划。由此,我能理解对病人的责任,并因此会马上说到重点。毫无疑问,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今天来是带着有关我们病人的问题与重要的资讯,这是说,如果你仍然与他会面的话。我从奥弗贝克教授那儿得知尼采离开巴塞尔来此,其他的我一无所悉。”
“是的,我们见过面了。不过跟我说,小姐,你带有什么样的情报呢?”
“尼采写的信——如此的狂放、愤怒与混乱,他有时候听起来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它们在这儿,”她递给布雷尔一沓纸,“今天在等候你的同时,我抄写了节录给你。”
布雷尔看着第一页,路·莎乐美优美的手迹:
噢,那样的哀愁……哪里有个可以将人真正湮没的海洋?
布雷尔猛烈地摇着头,“不,不会,我当然不是以这种方式来看待你。不过,以我们有限的会面如此的短暂又专注在公事上,我的意见又能有多大的价值呢?这真的就是你想从我这里寻求的帮助吗?”
“我知道大部分尼采写的东西是出于冲动,在愤怒中写就,写来惩罚我。你跟他谈过话,而且你们已经谈过我,我确
我失去了我所拥有的那一点点东西:我的名声,我对少数人的信任。我将永远失去我的朋友雷,由于现在对我控制更甚的可怕折磨,我已经失去了他一整年。
人要原谅自己的朋友,比原谅自己的敌人还困难。
虽然还有许多张,布雷尔突然停了下来。无论尼采的文字有多么迷人,他知道他每读一行,都是对他的病人的背叛。
“嗯,布雷尔医生,你对这些信的意见是什么?”
“再跟我说一次,你为何认为我必须看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