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很快做出反应,他喜爱这种类型的智性活动。“我们有几个步骤。首先,以揭露你自己来吸引他。其次,调换角色。最后,帮助他把自己完全,bao露出来,而且,我们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则,保持他的信任,避免任何一丁点的背叛。现在,下一步是什么?假设他真的分享了你的绝望,然
唯一我所曾经渴望过的女性。”
“但是,西格,一定还有其他人吧。每一个维也纳的医学院学生,都拥有一位可爱的姑娘,年轻的施尼茨勒似乎每个星期都换个新的。”
“我想要保护玛莎远离的,正是这个部分的世界。施尼茨勒放荡不羁,就如每个人所知。我对这样的荒唐度日没有胃口,也没有时间,更没有金钱,我的书需要每一个佛罗林银币。”
最好赶快离开这个话题,布雷尔觉得。无论如何,我已经得知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我现在知道,我希望跟弗洛伊德分享到什么限度。
“西格,让我们把话题岔开,往回倒退五分钟。你问我说,我所想要发生的是什么。我说,我希望穆勒先生会谈到他的绝望。我希望,他会把我当做忏悔的对象。也许忏悔本身就有治疗的效果,也许可以把他带回人类羔羊的木栏之中。他是我所见过的最为与世隔绝的人之一。我怀疑他未曾对任何人吐露过心事。”
“但是你告诉过我,他被别人背叛过。他无疑曾信任过他们,并对他们吐露了自己的心事。否则,就谈不上背叛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背叛对他来说是个重大的关键,事实上,我觉得对我们的步骤来说,那应该是个基本原则,或许是最根本的原则,首要任务是不造成伤害,不去伤害他,不要做任何有可能被他诠释为背叛的事。”
布雷尔对他自己所说的话思考了一阵子,补充道:“你知道,西格,我以这种态度治疗所有病人,所以,在我未来跟穆勒先生的共处上,这应该不会造成问题。不过,还有我过去对他的欺瞒,他可能把那个视为背叛,而我无法让那些欺瞒消失。我真希望我可以把自己洗干净,跟他分享所有的事情——我与路·莎乐美的会面,他的朋友将他骗来维也纳的密谋,而且除了这些之外,我伪装自己、我自己是病人,而不是他。”
弗洛伊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绝对不行!这种自首、这种告白是为了你自己的缘故,而不是为了他。不行,我认为,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助你的病人,你有必要忍受这些谎言。”
布雷尔点点头,他知道弗洛伊德说得没错。“好吧,让我们来清点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