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了这种急病!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中毒!”
“老天爷,不是!”布雷尔几乎在怒吼:“不是的,我很确定不是这样。拜托,席雷格尔先生,忘了警察吧!我跟你保证,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事。我认识这个人,他不是个间谍,他完完全全就是这张名片所说的,一位大学教授。而且,他的确经常有这样的头痛,那就是他来见我的原因。请你放宽心。”
在马车内明灭不定的烛光下,布雷尔可以看得出来,席雷格尔先生并没有放松下来,布雷尔点点头说:“不过,我可以理解一位敏锐的观察者,如何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在这点上相信我,我会负责。”他尝试让这个旅店老板回到尼采的病痛上,“告诉我,你在下午看到他之后,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我查询了两次,看看他是否需要什么东西——你知道,茶或是吃的东西。他每次都谢谢并拒绝了我,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他看起来很虚弱,而且他的脸色苍白。”
席雷格尔先生停了一分钟,然后,无法阻止自己大发宏论地加了一句,“对于我或我太太进去探望,他完全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他不是个热忱的人,你知道。实际上,他似乎对我们的好意感到恼怒。我们帮助他,而他感到恼怒!这让我太太很不高兴。她被搞火了,而且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她要他明天就走人。”
对他的议论不予理睬,布雷尔问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下一次看到他是今天凌晨3点的时候。他隔壁房间的史毕兹先生被吵醒了——家具被撞倒的声音,他说,然后是呻吟声,甚至在尖叫。因为敲门没有反应,门还上了锁,史毕兹先生就把我叫醒。他是性格羞怯的那类人,不停为吵醒我而道歉。不过他做了正确的事情,我立刻就跟他这么说。”
“那位教授从里面锁上了门,我必须把锁打烂,我坚持他得赔我一个新的。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发现他不省人事,呻吟着,穿着内衣躺在光秃秃的床垫上。衣服与床罩跟毛毯丢得到处都是。我猜想他没有离开床铺,只是脱下了衣物全部丢在地板上,没有一样东西离床超过两英尺。这与他的个性不符,完全不符,医生,他一向是个整洁的人。我太太被那一团糟吓了一大跳,呕吐的东西到处都是,这个房间要花上一个星期才能再出租,要等那臭味消除掉。他应该付那整个星期的租金,我有权利这样要求。床单上还有血迹,我把他身体翻过来查看,但是没有发现伤口,那些血一定是在呕吐的东西里面。”
席雷格尔先生摇摇他的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