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性生活。朗左尼医师,一位几年前我所见过的意大利医生,认为我的病情由于孤独与禁欲而加剧,劝告我获取正常的性欲发泄管道。我遵从他的忠告,并与靠近拉帕洛一个村子里的农妇达成一项协议。不过在三个星期的尾声,我几乎为头痛所毁灭——再多一点点这种意大利式疗法,我这位病人就会断气!”
“为什么它是这样一个有害的建议呢?”
“须臾的兽性欢娱,伴随的是几个小时的自我厌恶与清理自己身上的恶臭,这依我的观点来看,不是,你怎么说来着?‘人的整体性’的方式。”
“以我的观点也不是如此,”布雷尔迅速同意道,“然而,你能否认我们所有人都存在于社会脉络吗,一个在历史上让生存更加容易的脉络,并且提供了内在与人类联系的愉悦?”
“或许这种大众的愉悦并不适合所有人,”尼采说,摇着他的头,“有三次我伸手出去尝试建立一座通往其他人的桥梁,而我屡次都遭到背叛。”
总算!布雷尔简直无法按捺他的兴奋。尼采三次的受到背叛肯定有一次是路·莎乐美,或许保罗·雷是另一个,谁是那第三个呢?终于,终于,尼采开启了大门。无疑的是,讨论背叛的管道出现了,还有,讨论因背叛所引发的绝望也有机会了。
布雷尔以心有戚戚焉的语调说:“三次尝试,三次可怕的背叛——而在那之后是退回痛苦的孤独之中。你饱受折磨,或许,这种折磨增加了你病情的负担。你愿意信任我,并让我知道这些背叛的细节吗?”
又一次,尼采摇头。他似乎在撤退回自己之内,“布雷尔医生,我信任你。今天我所分享我生活上切身的细节,花了非常长的时间,对你说的比任何人都多。但是相信我,我说的疾病发生在这些个人失意之前。要记得我的家族病史,我的父亲死于脑部病变,或许是一种家族疾病。头痛与健康不良打学生时代就困扰着我,远在这些背叛以前。同样真实的是,我的病情从未由于我所享受到短暂的友谊而有所改善。不是的,不是我信任得太少:我的错误是信赖得过多。我不准备再去信任,也无法承担去信任。”
布雷尔茫然若失。他怎么会估计错误呢?方才,尼采似乎乐意于、几乎是饥渴于对他托付秘密。现在却断然回绝!发生了什么事?他试图回想事件的顺序。尼采提到了企图与他人建立一座桥梁,然后受到了背叛。在这个时间点上,布雷尔深表同情地向他伸出双手,然后,然后桥梁这个字词触动了某根心弦。尼采的书!是了,几乎可以肯定有一段生动的文字牵扯到